睛闪烁着淫邪的光:“这么漂亮的疯子,比女人都好看。他又是疯的,什么都不知道,事后也不会有人追查……”
毛球“咴咴”嘶鸣起来,愤怒地喷着响鼻,往后退了几步。它背上的江千夜却似浑不知危险,一边轻声吟唱,一边饮酒,甚至还惬意地支起一足踏在马背上,潇洒地躺下,冲着天上明月朗声道:“远哥,又快到中秋了,你可要给我做好吃的。”
领头的那人见他疯得厉害,迫不及待地往前一扑。他的手离江千夜尚有三尺远,毛球忽而仰天嘶鸣,奋起一蹄狠狠侧踹向那人。
只听“砰”一声,那人猛地飞出去一丈远,倒在草丛里,压倒了一大片杂草。毛球那一蹄径直踹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他连喊都没喊出声,脸色很快变成猪肝色,瞳孔缓缓放大,眼里定格着惊惧。
那两名汉子见这马如此凶悍,顿时抖如筛糠,手中凶器“当啷”掉地,两股战战。随着毛球又一声冷厉的嘶鸣,两个流氓吓得浑身发颤,转身便逃,连同伴尸首都不敢要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凉月快满,江千夜躺在马背上悠然吟唱,密林渐渐恢复了虫鸣鸟叫。毛球竖起的毛发渐渐下去了,甩头喷了个响鼻,将方才的意外抛到脑后,似什么都没发生过,背着主人在密林中缓缓前行。
第120章 死战护镖局
月黑风高,罗衣镇陷入一片黑暗中。玉带河上,一条画舫缓缓游过,船上两名青衫士子对坐而饮,吟诗作赋,切磋棋艺,好不畅快。
“文瀚兄,我们兄弟许久没像今日这般畅快了,往后可要多出来游玩。”稍瘦些的男子举杯相邀。
陈文瀚微微一笑,举杯相碰,一饮而尽,随即叹气:“李维贤弟,不是愚兄不想与你同游,实在是公务繁忙。原本我等以为,只要皇嗣归来,皇上便会将着重培养他治国之道,谁知皇上竟将他禁足上斋殿,一禁便是两年。皇上自己倒是愈加勤勉。”他无奈一笑,“他这一勤勉,我们做臣下的就有得忙了。”
李维抬头看了下河岸的鸿安镖局,心念一动,道:“唉,皇上此举虽没明说废黜他,可谁不知道,这皇嗣算废了。”
陈文瀚笑而不语,不认同也不反驳。这两年,关于那流落民间的皇子回宫,又被废黜的言论满天飞,聪明些的士子官员却从不讨论此事,以免惹祸上身。
李维继续道:“话说那萧楚玉,可不就是从鸿安镖局回去的吗?当年接回他时镖局何等风光,北梁人人都道鸿安镖局要重复孝帝时的荣光,没想到短短两年,竟至灭门。”
“鸿安镖局也是倒霉。”镖局并非禁忌话题,陈文瀚便摇头叹息,“眼看就要熬出头了,偏偏遇上花白露寻仇,最后的独苗也葬送了。从此,江湖再无鸿安镖局……当年天阙城那百名少年,终是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李维知道他兄长也死于天阙城,此事一直是他不愿提及的伤痛,连忙转移话题:“我听说……鸿安镖局是受萧楚玉的牵连,导致那场无妄之灾。文瀚兄在朝中人脉广,耳目众多,不知真是这样吗?”
陈文瀚意味深长地道:“贤弟莫胡说,如此僭越的话,你从哪里听来的?当心祸从口出。”
“是。”李维也知自己失言了,连忙举杯赔罪,“小弟失言,兄长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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