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段卑劣不堪,令人咋舌。”梁奚亭摇头嗤笑,“二师兄和常乐摊上这样的父亲,真是作孽。”
江千夜道:“若不是远哥拦着,我早就杀了那老贼。”不满地噘嘴道,“这坏事做绝的老东西,活着浪费粮食污染空气,有什么用?不杀了他,说不定哪天又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莫远歌伸手捏他脸:“要杀他还不简单?但目前还有些事情尚未查清楚,而且……”温和的眉眼细细扫过江千夜,“星河,有件事你还不知道。”
“何事?”江千夜瞪大了眼。
莫远歌舅甥俩迅速交换了下眼神,梁奚亭清了清嗓子:“你是否还记得晓云跟你提过,当年你娘收到一封密信,信中提及花白露和袁福芝互相勾结,欲灭天阙城。”
“记得。”江千夜脑中思绪转得飞快,问道,“难道写信之人,是风闻征?”
“没错。”梁奚亭道,“文师妹前段日子查到,那密信正出自风闻征之手。此话乃风闻征病糊涂时亲口所说,被我们的人听到。”
江千夜“噌”一下站起来,思绪万千却抓不住头绪,脑中乱成一锅粥,颤声问道:“天阙城与云章书院并无结仇,他为何这么做?”
莫远歌见他脸色煞白,生怕他思虑过度又犯病,拉住他手柔声安慰:“你莫激动,此事不难分析,你坐下来慢慢听我说。”
江千夜坐下巴巴望着莫远歌,只听莫远歌道:“我听邬先生说过,风闻征其人看似与世无争,实则四大门派掌门人里属他最为心胸狭窄。他见江海平年纪轻轻居于江湖之巅的高位,自是意难平,不过他不如花白露这般明目张胆。”
“他曾十分渴望得清虚子真传,但清虚子与他师父乃至交,不肯夺故人弟子,便只指点他些许功法,使他入了逍遥境。清虚子那般看重萧景明,风闻征心里定不舒坦。”
“他嫉妒萧景明,那跟他写信有什么关系?”江千夜懵了,“他究竟想做什么?”
“星河,我猜测,风闻征之所以写那封信,就是想搅混水、看笑话。”莫远歌道,“他想看笑话,看萧景明的笑话,看天阙城和烂柯门的笑话,看花白露父女相残的笑话。”
这世上竟有如此卑劣之人?!江千夜脸色煞白,满脸不可置信。可随后想到他都病入膏肓了,却还要执拗地进京看热闹,那他写信给花明月看他们父女闹笑话,也就不奇怪了。
“唉……”江千夜摇头苦笑,“这老贼的心,真是脏透了,烂透了!”
“他对杜颜真下毒手,除了他是清虚子亲传弟子,只怕也是因妒他少年英才,乃新一代逆道之罚执刑人。”梁奚亭补充道。
江千夜垂头丧气:“如今那老贼已经半死不活,还需要什么逆道之罚……我一个咳嗽都能吓死他……就是你们不让。”
梁奚亭和莫远歌对视一眼,双双沉默。一时间,小院静得只剩下那边宋晓云逗小糖豆的笑声。半晌,梁奚亭打破沉闷,振奋精神道:“好了,现在事情水落石出,温如这边按计划推进,至于萧景明究竟在练什么秘术,且等答案揭晓。”
“舅父,我觉得是时候给萧景明第一刀了。”莫远歌望着梁奚亭,“你意下如何?”
“什么第一刀?”江千夜一听要行动,方才的丧气一扫而光,黑漆漆的眼眸闪着亮光,急切地问道。
梁奚亭手中短笛转了两下,下了指令:“好,下第一刀。”
江千夜急忙凑过去追问道:“说说,什么第一刀?”
得了梁奚亭首肯,莫远歌心情骤然舒畅,伸手拍拍江千夜肩膀,笑得讳莫如深:“听说过夺命三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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