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冷泉机械地顺着手指的方向抬眼望去。只见冷月下,一个俊美非凡的年轻剑客恣意潇洒地坐在屋脊上,惬意地支起一足,拄着一柄并未出鞘的黑色长剑,冲着众人咧嘴一笑:“啧啧啧,以多欺少吗?小爷我生平最爱管闲事,识相的快点滚,否则休怪小爷剑下不留情!”
为首的黑衣人冷厉地看着房顶上的年轻人,一声令下:“杀!”随即,漫天羽箭冲着屋顶年轻人“嗖嗖嗖”射去。
江千夜玩味一笑,眼看漫天羽箭即将袭来,手中天阙剑“嗖”一声出鞘。领头黑衣人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尚未看清他如何避过漫天箭雨,那人便如鬼魅般径直站到了自己面前。
在月色下,江千夜俊美得有些妖邪气,似笑非笑盯着惊恐万状的领头人,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毒如蛇蝎:“小子,你惹怒小爷了。下辈子呀,看到这把剑绕道走,知道么?”
“唰”一声,一道寒光闪过,尚未回过神来的杀手们见领头人脸部出现一道极细的血线,竟是被从中间劈开了。惊愕定格在领头人眼里,随即轰然倒地。
这些人本是武功平平的军汉,眼见对方这般凶残,顿时吓得四散而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见他们逃走,江千夜也不追。这些军汉都出自平民百姓家,不过是听命于人。
“恩人啊~”张冷泉这才激动地哭了出来,在轿夫的搀扶下走到江千夜面前冲着他跪了下去,结结实实地叩头,边磕边大喊,“张冷泉叩谢恩人救命之恩!”
江千夜不耐烦地抱着剑闪身躲开了他的叩拜,冷淡地道:“记得下次出门多带点保镖~快走!”
说完纵身一跃轻飘飘落于房顶,径直枕着胳膊惬意地半靠在屋脊上:“还有不少倒霉鬼需小爷保护,别跪在这里碍我眼。”
当年天阙城被诛九族,这些失了子嗣的大臣推波助澜功劳不小,若非如今大家目标一致,江千夜才不管他们死不死。
张冷泉老泪纵横,并不知道眼前如金似玉的年轻公子便是天阙少主。眼见他不耐烦,还当是少年英雄脾性怪,不敢惹恩人不悦,暗中又冲着江千夜叩了几个头,在轿夫的护送下往都尉府而去。
斜眼看着张冷泉一行人走出黑暗的巷子,前方便是再无遮挡的宽大街道,要想设伏便不容易了,江千夜转头看向稍远处忽明忽暗的马灯,那是另一个正在赶往都尉府的官员。
“蠢货!这么一盏鬼火,除了召来索命鬼,还有何用?”江千夜冷笑,懒洋洋起身,一跃而起,如鹰隼般划过夜空,飘然落足于那灯火背后的高塔之上。
都尉府附近,莫远歌已击退四五波妄图进入都尉府的杀手,如一尊战神般立在最高的屋顶上,守护着陈文瀚和前来议事的大臣。好在这是见不得光的暗杀,不是大规模军队强攻都尉府,莫远歌应对起来倒是轻松。
都尉府议事厅灯火通明,直到寅时方才灭,诸臣在周锐的人护送下各自回家,准备进宫参加一早的朝会。
东面隐现火烧云,空气沉闷无比。望星楼的小阁楼上,累了一夜的江千夜懒洋洋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远哥,你盯着~我先睡会儿,困死我了。”
莫远歌正眺望禁宫方向,转头对江千夜道:“回房睡,稍后让人给你送早点。”
“不用,我就在这眯会儿。”江千夜知道莫远歌也劳累,即便不能帮他分担,在这里陪着他也好。
莫远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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