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女子看着眼前既震撼又怪异的场景,也忐忑不安,提醒身边男人。
“天子当众亲申旧案,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切不可错过。”男人伸长脖子巴巴望着登天楼,寸步也不舍得离开,“你带娃先回去吧。”
文武百官与道士们都站定,只等巳时萧景明銮驾到来。
此时天光大亮,江千夜坐在楼顶容易被发现,便悄悄顺着楼下到露台,推门进入逼仄狭窄的楼梯。好在此时守卫全都在楼下,楼上没有人看守。这楼修得狭长,楼梯蜿蜒曲折,江千夜走得十分难受,最窄的地方还需弯腰侧身才能过去。
走了片刻方才走到楼半腰,江千夜从墙上镂空处看出去,只见登天楼前禁军隔绝之外,浩浩淼淼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头,连附近街道楼顶都站满了人,真是万人空巷,人山人海。
“这热闹有什么可凑的。”江千夜摇头叹息,抬眼望着蜿蜒的楼梯嗤笑,“若这登天楼真的垮塌,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顺着楼梯下到最底层,后门守卫薄弱,江千夜趁着守卫愣神的功夫,从守卫身边闪身而过,身形快如电光火石。守卫只觉眼前一花,揉了揉眼却没发现异常,便又站直了身子。甫离了登天楼,江千夜跃上屋顶望向禁宫方向,仔细搜寻莫远歌的身影。
“找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江千夜一激灵,回头一看,莫远歌抱着胳膊正笑盈盈看着自己。
“远哥,没事吧?”江千夜立即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紧紧拥入怀中。明明才分离一夜,却如隔了千年万年,他总算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了。
“万事俱备,只待萧景明到来。”莫远歌也抱住他,知道他在怕什么,轻拍他背微微安慰,“别怕,远哥说过,再不会丢下你……走,去登天楼,坐等好戏开演。”
说罢拉着他手在唇上轻轻一吻,柔声道:“走,远哥陪你。”
巳时,萧景明身着龙袍,头戴金冠,在一片钟鼓礼乐声中,由内侍簇拥着乘舆前往登天楼。百名铁甲骑士簇拥着銮舆,金鞍锦鞯,紫袍玉带,充塞街道,群臣百姓纷纷下跪迎驾。旌旗飘扬,鼓乐齐鸣,全副武装的禁军手持斧钺警戒着,让人望而生畏。
萧景明下了銮舆,在内侍的搀扶下缓缓来到龙椅前。礼官大呼:“山呼”,群臣侍卫和道士齐声高呼:“万岁!”声音震彻云霄,气势之磅礴,天家之威严,令跪地百姓以额触地不敢直视。
三呼万岁后,萧景明端坐龙椅,面上金龙面具更添几分不近人情的威严。“平身。”他声线平平无喜无怒,却响若洪钟,在场诸人皆能清晰听到他的声音,足见内力雄厚磅礴。
待群臣起身,龙椅左边的道士在紫袍道人的引领下,自顾自盘腿而坐,开始低声诵经。一边是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一边是诵经的道士,朝堂与道场混搭,十分怪异。原本庄严肃穆的朝会顿时多了一丝妖异的气息。
“自朕登极以来,御外辱,安内乱,十多年不敢堕怠,方有我北梁如今太平盛世。”萧景明大声道,“近日,朝野都在议论当年一桩旧案,朕作为北梁天子,自当倾听民意。既然有人对旧案持疑,朕今日便当着京城数十万人的面,在这登天楼亲自重审天阙旧案。”
他内力深厚,不用借助外力便将声音传到各个角落,连登天楼附近的楼宇也能听得清楚。风闻征在楼上抱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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