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退位让贤,自戕谢罪吧。”
“哈哈哈……你休想!”萧景明身子摇摇晃晃,转头恶狠狠盯着莫远歌,眼中尽是不甘的愤恨,“即便不能长生不老,朕也绝不会回头。杀了你们,朕还是北梁的战神!”
说完纵身一跃,身子犹如箭矢般冲登天楼左边的铁索而去,“啪”一声巨响,儿臂粗的铁索顿时断为两节!他竟以自己的身体为武器,试图将登天楼推倒!
望着半空中那断裂的铁索,江千夜瞳孔急剧放大:“他要毁了登天楼!”话音刚落,萧景明又将登天楼前右边那根铁索撞断了。
登天楼那细长的楼体根本撑不住巨大的露台,全靠这四根铁索拉着,平衡了力量才没倒塌。如今楼前两根铁索都断了,登天楼高耸的露台登时“嘎吱嘎吱”晃动起来,吓得露台上玉玉大声尖叫哭喊。
江千夜话音刚落,身边一阵疾风“嗖”一声,莫远歌冲萧景明疾驰而去,在萧景明欲撞断第三根铁锁前,“嘭”一声将他踹飞。萧景明犹如流矢般砸向远处房屋,顿时房倒屋塌,烟尘四起。莫远歌不做停留,径直冲向萧景明坠落之处,与他混战起来。
“嘎吱~”登天楼顶露台失了铁索拉扯,顿时前倾,若是砸下来,场上众人将无一幸免。群臣吓得面如土色,两股战战。没了萧景明的指使,连守卫的禁军也不知所措,纷纷望着摇摇欲坠的露台瑟瑟发抖。
江千夜望着露台,上面的守卫正悉数顺着楼梯逃命,却没人管五花大绑的玉玉和柳榭卿,还有那独自抱着柱子面如土色的阿奴。
“你们快走!”江千夜眸光暗沉,纵身一跃而起,如猎鹰一般迎着即将倾倒的露台而去。只见他双手扯过登天楼右边断裂的两节铁索,竟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连接铁索,凭借逍遥境顶尖高手的磅礴内力,生生止住了露台的倾斜。
这巨大的露台倾斜之力,犹如泰山压顶,重不知其几千钧,如今只剩下三条铁索,每条铁索的拉力顿时增加不少,拉得笔直,“嘎吱”作响,似要断裂。
江千夜双臂被巨大的力量扯住,丹田之气疯狂地游走全身经脉才勉强护住肢体不受伤。但他经脉本就不如莫远歌宽广,加之此前练阴极功伤了肺经,哪经得住逍遥境真气迅猛的游走,立时面红耳赤,牙关紧咬,眼球充血。
陈文瀚抬头望着半空中的江千夜,只见他青白的衣衫在狂风暴雨中被真气鼓得飞舞,犹如飞天仙子般飘盈,煞是好看。可这轻盈的背后是他舍命在强撑,为柳榭卿,为玉玉,为登天楼前数以万计的生灵。
陈文瀚登时热泪盈眶,连忙催促着众臣互相搀扶着逃命:“快走,快走!他支持不了太久!”众人连滚带爬逃命,禁军统领一见情势不好,深吸一口气,大声命令:“众将士听令!护送诸位大人和百姓离开这里!”
禁军中许多人本不知今日内情,如今见萧景明这般疯狂,早已没了为他尽忠的心思,立即组织众人撤离。
露台已经偏斜,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晃晃。阿奴吓得尿了裤子,抱着柱子不敢走动,双腿抖如筛糠。玉玉和柳榭卿四肢被捆,无法抓住固定物,已经滚到栏杆旁。那栏杆已经有好几处断裂,若二人滚到那边,定会坠下去。
江千夜紧紧拉住铁索两端,双臂不断颤抖,只觉身子要被撕扯成两半了。可露台上有师父和玉玉,露台下还有数以万计的民众没有撤走,唯有艰难咬牙支撑。
“啊!”他大喝一声,用尽全力将铁索扯住,粗粝的铁索勒进手掌,目龇欲裂冲露台大喊,“玉玉,师父,快逃!”
柳榭卿浑身是伤,被暴雨浇得浑身湿透,湿濡的头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身子毫无意识地随着露台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滚到栏杆缺口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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