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竹坐在沈遂身后,看他一扫前两日的萎靡,眼角微弯,脸上盈着笑,开怀放松地抚摸着仙鹤,跟它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沈遂话一向多,说起来喋喋不休。
但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话少了很多,也不再跟林淮竹东拉西扯。
看着沈遂被霞光染红的侧脸,林淮竹冷冷地想。
原来是跟他话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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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达了一圈,仙鹤才送他们回去。
那青衣小奴等在待客的观景阁,等仙鹤将沈遂林淮竹放下,他才领着他们去了客房。
沈遂与林淮竹房间相邻,但他没心思串门,回到房间便关上了门。
打开窗,清风拂面,谷中景色也尽收眼底。
看了一会儿风景,觉得一个人在房中实在无聊,沈遂出去准备溜达一圈。
他没叫上林淮竹,独自一人漫无目地游走在曲折的长廊。
悬崖峭壁上开着许多奇花异草,廊上挂着八角铜铃,被疾风吹得铮铮作响。
沈遂边走边观赏。
一阵吵闹声随风飘来,沈遂纳闷地寻声走过去。
拐进一个从峭壁延伸出来的长廊,长廊尽头是一座精致的凉亭。
亭内有六七个穿着锦袍的半大孩子,围成一圈正在踢打倒在中间的少年,还扬言要将他丢下凉亭。
沈遂厉声道:“干什么呢你们?”
几个孩子齐齐扭头看来,看见沈遂,他们微微一怔。
其中一个孩子露出谄媚之色,“老大,这傻子又不听话,我们正教训他呢。”
看这些人的衣着年岁,应当是原主表哥或者表弟,但由于原主格外受宠,这些孩子认他做了老大。
沈遂继承了原主所有记忆,对这些人有零星印象。
“以多欺少不算本事,日后别再打他了。”沈遂板着脸训斥道。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他们都被父母耳提面命的叮嘱过不许惹沈遂,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好,便跑走了。
沈遂没拦他们,走过去扶起了地上的少年,“你没事罢?”
少年个头很高,白白胖胖,脖间挂着一个金镶玉的长命锁。
看到沈遂的脸,少年更怕了,瑟瑟发抖地抱着头说,“别打我。”
以前原主拿着烙铁,想在少年脸上烫一个丑字,还让刚才那帮孩子摁着他。
幸好有人路过,这才救了少年一命。
打骂都算轻的,他们曾摁着少年的脑袋往恭桶里塞,用绳索将少年吊到悬崖边,还拿火折子烧他的‘小弟弟’。
一堆混账的记忆涌上来,沈遂气的牙根痒痒。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这少年叫秦长须,是秦十二之子,正室所出。
他们夫妻的关系并不合,甚至比沈远膳和秦红筝还要差,秦十二在外风流,秦长须的娘在内给他戴绿帽子。
在秦长须三岁那年,俩人大闹一场,他娘一怒之下跟着情夫一走了之。
因此秦十二并不喜欢秦长须,再加上他有些痴傻,秦十二平时更是问也不问,所以他在谷中才经常被人欺负。
沈遂哄道:“之前是我的错,日后我不会再欺负你。抬起脸,我看看你的伤。”
秦长须还真抬了起来。
他长得很讨喜,眉宇间却有一种憨傻懵懂之气,眸底清澈纯净,呆呆望着沈遂,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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