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有些惊讶,侧眸朝他看去,然后听到林淮竹说,“你的汤膳放到了我房间,我去拿。”
沈遂无意义地发出一声“哦”的音。
林淮竹走进客房,从里面端出一碗淡黄色的汤水,闻着倒是有一股清幽的香气,只是放凉了。
沈遂接过来,跟林淮竹道了一声谢,边端详手中的汤膳,边迈步走进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
看着紧闭的房门,林淮竹唇角微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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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喝完汤膳,沈遂叫人给他打了一桶热水进来。
在海上的时候,沈遂只是擦洗身体,好几日没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他还特意往浴桶放了一滴凝髓露。
以往都是他跟林淮竹一块,今天他独占一桶,沈遂将里面的凝髓露吸收得干干净净。
洗完身子,沈遂穿着雪色中衣仰在贵妃榻上,吹着徐徐的清风,吃着玛瑙葡萄,快活似神仙。
吃了半串葡萄,药王谷的人敲门让他去膳厅用饭。
沈遂罩上外袍,翻身下了榻。
他知道膳厅在什么地方,摆了摆手让那人去唤其他人,不用领他去了。
沈遂想了想,还是敲了敲林淮竹的门,想带他一块过去。
连敲三下,门内却没有动静。
“小怀?”沈遂唤了一声,推门而进。
房中空荡荡,不见林淮竹的身影。
沈遂有些纳闷,绕着屋中寻了一圈。
难不成是被老谷主叫走了?
老谷主已经知道林淮竹的身份,里曾单独叫他叙了叙旧,还想他留在谷中生活。
沈遂没多想,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秦红筝的生辰要在四日后,今晚只是单纯的接风宴。
膳厅连着一处观景阁,倘若设宴便会将中间那扇门打开,这样便能就着漫天星辰饮酒食菜。
今日是家宴,倒是没那么隆重。
不过药王谷人丁兴旺,再加上孙辈,百十余口人。
好在有一半人没在谷中,他们要么外出办事,要么嫌老谷主偏心,搬出去另立门户。
沈遂到时,膳厅已经来了不少人,席地坐在蒲团之上,面前的案几摆放着茶果酒水,以及样式精致的珍馐。
小辈的人被安排在后面,长辈则在观景阁。
今夜的天极好,月朗风清,星辰闪烁。
半个时辰前起的雾早已经散去,月色洒下来,幽谷韵如筝。
见沈遂来了,原本老实坐在最后面的秦长须眼睛一下子亮了。
“遂遂,哥哥,我在这里。”声音清亮,含着喜悦。
坐在秦长须周围的几个孩子瞪他一眼,目光凶狠不耐,要不是地方不对,周围人太多,他们怕是要动手。
秦长须吓得缩了缩脑子,抱着脑袋藏在案几下面,引来一阵嘲笑。
直到一个面容冷然的男孩走过来,那几人张了张嘴,最终闭口了。
沈遂坐到秦长须旁边,对抱头抢地的傻小子说,“坐好。”
听到这声音,秦长须猛地抬头,眼睛雪亮,“遂遂,你来了?”
沈遂剥了一个甜桔,悠悠道:“一会儿遂遂,一会儿哥哥的,到底是遂遂,还是哥哥?”
秦长须立即回道:“哥哥。”
这次沈遂倒是没再纠正他,分了一半桔子给他。
秦长须受宠若惊接过来,小心翼翼地问,“给我吃的?”
沈遂:“嗯。”
秦长须眼睛弯成月牙,他视若珍宝似的双手捧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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