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竹转过头继续在纸上瞎画,没有回答沈遂的意思。
沈遂:“你既然会说话,怎么别人问你时候什么都不说?”
林淮竹不理人。
沈遂:“那你叫什么?”
林淮竹还是不理。
沈遂:“你家住哪儿,你父母呢?”
对于沈遂这些问题,林淮竹一个字都没有回。
沈遂感到莫名其妙,幸幸虽然偶尔也会蹦跶出几个字,但吐字没林淮竹这么清晰。
沈遂到底还是年纪小,没有往深处去想,只当林淮竹现在又沉浸在自己世界,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幸幸就经常这样,沈遂嘱咐她一件事要说好几遍才可以。
这件小插曲沈遂很快就忘到脑后,他也没心思看林淮竹画画,拿着语文书默背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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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去一个星期,林淮竹已经在孤儿院待了半个多月。
这么久林淮竹的家人还没领他回去,这在沈遂看来他留在孤儿院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只沈遂一个人这么想,孤儿院其他孩子也同样这么想。
因为林淮竹从不搭理人,整日沉着一张脸,好似谁都看不上,这导致除沈遂以外的大多孩子都不喜欢他。
县里展开优秀小学生作文评选,沈遂作为班里尖子生之一被老师留下来,进行长达半个多小时的作文辅导。
等沈遂拖着书包回去时,正好看见孤儿院院长批评林淮竹。
沈遂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好像是林淮竹跟人打架,把对方鼻子打破了。
批评完林淮竹转头看见沈遂,院长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晚回来?快去吃饭。”
沈遂说,“那我带小黑去吃饭了。”
院长不明所以,“小黑?”
沈遂指了指林淮竹,“就是他,我给他起的名字。”
院长哭笑不得,“起的什么烂名字?去吧去吧,记住下次不要打架,小小年纪下手就这么黑。”
沈遂给林淮竹使眼色。
见他立在原地,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岿然不动,沈遂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省得他留这里继续挨批。
林淮竹拧了一下眉,甩开了沈遂。
沈遂察觉到不对,撸开林淮竹那只手臂的袖子,看到上面高高地肿了起来。
沈遂忙说,“院长,你看小黑也受伤了。”
沈院长见肿得这么高担心骨折,赶紧叫于敏佳给他看了看。
林淮竹是把人鼻血打出来不假,但是对方先挑衅地拿着木条打的林淮竹,只是他先恶人告状,林淮竹又没为自己辩解,才导致这样的局面。
涂药的时候林淮竹还不让别人碰他,搞得于敏佳都有些无奈,给了他一支药膏让他回屋自己抹。
回房后林淮竹也没涂,还是沈遂看不下去强行摁着他的手给他涂药膏。
林淮竹本来还有点排拒,最后把头一别,任由沈遂施为。
看着抿着唇,面色紧绷的林淮竹,沈遂笑着戳了戳他,“生气了?”
将药膏涂到红肿的地方,沈遂一边抹开,一边说,“你说说你这是什么臭脾气?”
不肯解释,被冤枉了还要生气,真是大少爷脾气。
林淮竹侧着头,昂着下巴,一脸‘我才不在乎’的酷哥表情。
沈遂很想戳戳他鼓起来的腮帮子,但预感这个举动会彻底忍毛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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