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也看到了结果,事实直白地告诉他——沈杳才是他唯一正确的药,他暂时性地离不开沈杳。
他缓慢地开口道:“我发现,在我标记他的时候我也很难控制住自己。”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简瑞有些无奈地道,“这个omega的信息素对你有极端的吸引力,自制力再强的alpha也控制不住,因为这是本能,就像膝跳反射一样,是根本控制不住的。”
“你已经是我见过自制力最强的alpha了,他在你面前发 情,你竟然能给那个omega打了抑制剂,再把人从眼皮底下放走。”
晏知行的脸像是冰块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那天不是他及时离开,沈杳根本走不出那间休息室。
他问道:“你确定信息素依赖症都是双向的吗?”
沈杳看起来太过正常,他看起来完全不受这病症的困扰,但也不排除是他装得好。
简瑞解释道:“这个病症虽然案例不多,但所有有记载的案例都说明,这都是双向的,不过……也有轻重之分。”
他知道接下来的话晏知行肯定不爱听,所以委婉地来讲:“就比如,您的依赖症是最严重的一档,所以信息素值不稳定的时候,甚至会幻想出omega的信息素,做出些……额……行为。”
晏知行易感期的时候,他甚至见过平时高高在上的alpha失去理智。
他的手里紧攥着块衣布,是晏知行当时混乱之中从omega身上扯下来的,这一块小小的衣角上残留的信息素味道,成了他最后的药。
晏知行的金发濡湿,狼狈不堪地用它捂住口鼻,杯水车薪地从这衣布上呼吸这甜腻的味道。
他听到简瑞开门的声音,抬起那双眼眸,像是尖刀刺过来,声音喑哑,充满着敌意。
“我的omega在哪?”
“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易感期的晏知行敌友不分,迈入这个地盘的人只要不是他心心念念的omega,全部被晏知行划分为在侵犯他的领地。
他扑过来,像是雄兽一样掐紧简瑞的脖子,明明面无表情,但却无端地透露出点疯狂。
简瑞被他掐着脖子,尝到了那窒息的味道,双眼前一片漆黑。
他的耳边嗡嗡响,感觉濒死之际,终于再次感觉到丝微凉的空气挤进喉间。
简瑞以为是晏知行恢复了清醒,他睁开眼,alpha的手却还是紧紧地掐在他脖子上,冷淡却又固执地质问他道:“我的……omega呢?”
他怎么可能给出答案?
简瑞的眼睛微微瞪大,窒息感在下一刻再次涌来。
晏知行一遍遍地拷问着他,供他呼吸的时间越来越短,要不是最后外面健壮的保镖意识到不对劲,简瑞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五六个alpha才勉强把晏知行拉开,他的手中始终紧攥着那块衣巾。
简瑞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晏知行的表情,继续道:“如果依赖症对那个omega影响比较小的话,他可能闻到您信息素味道时才有反应。”
晏知行放下手中的钢笔,他明显也会想到了当时的记忆,冷漠地道:“那可真是件不公平的事情。”
所以晏知行准备人为地把这不公平的事变得更加不公平。
他喜欢用稳妥的方式,从利益根源切断对自己有害的一切东西。沈杳的猜疑心重,会不停猜测自己对晏知行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不过他这份算计,放在晏知行这里,有些不够看。
“等实验室那边完全准备完之后,我会带他回晏家提取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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