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私人墓园回去已经是中午,沈杳被沈复林要求留下来吃了午饭。佣人做了一桌的菜,沈杳依旧没什么胃口,他唯一动了几筷子的菜还被沈深棉抢了过去。
沈杳对沈深棉这种幼稚行为习以为常,他有什么,沈深棉就喜欢抢什么。
他从小就喜欢跳舞,沈深棉也哭着喊着说要学,结果只是学了阵子,又喊苦,坚持不下来。
沈深棉这个行为又得到了沈复林的呵斥。
他气愤地低下头拿筷子戳着碗,他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觉得是沈杳还抢了他的父爱。
那盘菜又被沈复林推到了沈杳面前,他更加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些之后,沈杳才放下筷子。
沈复林皱眉,关心道:“杳杳,怎么不再吃些,吃这么些怎么够?”
沈杳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像是还没有从刚才沈复林的威胁里缓过劲,他强颜欢笑着道:“我头有些晕,没什么胃口,先上楼躺一会。”
进屋之后沈杳的表情就变了样。
他在沈家的房间还是原来那副样子,沈杳在这里从小住到了高中毕业。沈深棉那天提起关殊,他才想起来自己在这房间里留了些东西。
沈杳打开柜子,柜子里又有个不显眼的密码箱,他输着密码打开。躺在里面的是一个玻璃奖杯,样式并不精致,但被保存得很好。
底座上刻着两个名字。
关殊的名字清晰工整,而旁边跟着的“杳杳”两个字,明显和前面不属于同一个人。
刻字的人用了心,雕琢得很认真,但是风格要比前面的名字狂野许多,像是劲草般不羁。
分手之后,沈杳把同关殊有关的所有东西全丢掉了,但在整理出这个奖杯时,沈杳盯着它看了一会,最后选择把它留了下来。
*
这个奖杯是关殊送给他的。
沈杳拿到这个礼物的时候,是在高二炎热的暑假。
白日外面的气温一路飙升到临近四十,到了夜晚温度才降下来,沈杳准备去洗澡的时候,接到了消失了三天的关殊电话。
在关殊消失之前,他神神秘秘地说自己要去干一票大事。
他们是早恋,所以为了避免被发现,关殊会在距离沈家的一段距离等他。沈杳慢腾腾过来时,关殊已经站在路灯下等他很久。
关殊身材高大,双手插兜地倚在一辆通体全黑的摩托旁。他穿着黑T和迷彩裤,脚上踩着一双军靴,显得身量更高,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
他的头发原本剃得很短,但因为沈杳说太短的头发摸起来太刺,关殊嘴上凶巴巴地说着“那你别摸”,背地里把头发蓄起来些。
没那么长,但摸起来总归没那么刺手。
关殊看到沈杳从远方走过来,他就有些站不住。他迈着大步走过去,见到沈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他。
他比沈杳高大半个头,要微微弯下腰才能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关殊肩宽腿长,可以完全把沈杳圈在怀里。
他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怎么又让我等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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