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他把距离保持得疏远冷漠,却偶尔又亲昵地靠近徐意白。爱意是真是假,永远让人难以分辨。
轻薄的白色窗帘被海风吹得拂动,日初照耀般地从窗户里透进来,洒下满地落金。
这样一间屋子看起来浪漫又温馨,可是一晃眼,又过分精致美好地像是刻意编织出来的幻觉。
沈杳与徐意白抱得那么亲近,眼神却远远地望向了窗外。
外面是细密柔软的沙滩,广阔无垠的深海,还有那在空中盘旋着的鸥鸟。
他从飞机下来的那一刻,沈杳就清楚地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在这个国家,这里是晏知行的地盘。
沈杳的脸微微侧了下,他知道徐意白肯定也明白这件事情,所以才带他来到了这个不为人知的偏远海岛。
他想到了徐意白举办演奏会的地方,抬起眸看着他,问道:
“你的手不是没事吗?那你的演奏会还会重新举办吗?我很喜欢听你弹钢琴,不然我也不会答应和你结婚,不是吗?”
“从我们初逢到现在,钢琴都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放弃它。”
他为什么要承受这些alpha的怒气和占有欲,应该让他们针锋相对,自己独善其身。
这才对。
第65章 “献给我的爱人。”
从那天过后,每一个沈杳熟睡之后的夜晚,又或者是每一个沈杳还未睡醒的清晨,徐意白会把医生喊过来,给他的手做理疗。
不幸当中的一点点万幸,如果当时玻璃碎片再进一分,徐意白作为正常人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但他作为钢琴家的职业生涯,会这样断于此。
徐意白没有告诉沈杳事实有两个理由,因为他知道沈杳仅剩点的心软都已经被他消磨干净,他不会就一直这样瞒下去,制造点虚幻的美好。
毕竟,沈杳喜欢他的钢琴声。除了那两张单薄的结婚证,这好像已经变成仅剩他能把沈杳留在身边的优势。
外面的地平线上日出还未升起,这段日子要么是在深黑的夜,要么就是在这种天都没亮的白日里工作,但因为徐意白的钱给得够多,医生脸上的神色精神百倍,他松了口气:“你这只手恢复得不错,但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别再胡来了。”
缠在右手上的纱布终于层层解开,右手上的疤痕却永远深深地停留在上面,像是一条丑陋的虫子。
徐意白无意识地轻皱起了眉头,问道:“这疤痕有办法祛除吗?”
“疤痕?”因为徐意白看起来不像是会在意这道疤的人,医生愣了一下,想到可能是因为徐意白是个钢琴家,所以对自己的手要求十全十美,他解释道,“要看个人的体质,但你手上这疤现在那么深,想要让你的手完好如初应该很难,最多只能把疤痕淡去一点,我可以先给你一点药膏。”
徐意白慢慢地拢紧了掌心,把手心里的疤藏了起来,他迟缓地点了下头道:“好。”
徐意白收下了医生递给他的药膏,又找人出去买了露指手套回来。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到了需要穿毛衣的时候,戴着露指手套倒也不会显得奇怪。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