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明白,隐忍克制一点,得到沈杳的可能性就更大一点。
在沈杳和关殊转身走过来之际,徐意白闭上眼睛又睁开。他猛踩下油门,开车往自己的公寓方向去。
徐意白明知沈杳今晚会和关殊待在一块,他的面色却如常,依旧在厨房里挽起了衣袖,做了一桌的菜。
屋内的空调温度打得很合适,桌子上的菜肴丰富,徐意白点燃了两根蜡烛,完成了一个简单浪漫的烛光晚餐仪式。
西餐桌边只摆着两把椅子,徐意白不动碗筷,他静静地坐上去,与那张空的椅子相对着。
墙壁上的挂钟不停地摆动着,时间永不停歇地流逝,外面的天幕也完全被黑暗覆盖。菜肴不再冒热气,冷却为模样精致的摆设。
徐意白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沈杳没有过来。
*
门外像是拆迁队一样的敲门声在一瞬间把徐意白惊醒,他昨晚没睡多久,皱着眉就穿上拖鞋去开门。认得这扇门并且会用这个态度敲门的只有一个人,徐意白身上穿着睡衣,面无表情地打开了门。
关殊肩膀上还沾着雪花,他对着徐意白就从未露出过友善的神情,现在也是咄咄逼人的模样。碰面的第一秒,火花就溅射,关殊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直接攥住了徐意白的领口,把人用力地一推:“徐意白,你玩告状这一套玩上瘾了是吧?!”
茶几上那还未凉的茶水,再加上徐意白曾经的前科,他第一目标就直接锁在了徐意白身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过去能竭尽全力和他过几招的徐意白今天变得弱起来,他被徐意白推得往后跌了几步,脚后绊倒东西直接摔到了地上。
他皱着眉道:“什么告……”
“你不仅告状,你还玩绿茶装可怜这一套啊?!”关殊直接打断掉了徐意白的话,他低头瞥了眼徐意白的手,手指看起来很灵动,根本没有什么伤。关殊不屑地嗤笑了声道,“怎么,你不是手疼吗?我看你挺好的啊?”
徐意白的胸口被关殊的膝盖压住,骨头像是要断裂开,他却只是低着头咳嗽了好几声,表情平静得一点也不像在弱势:“我不像你,满身都是蛮力,你也就只剩这点力气了,伤着了沈杳都不知道。你这种四肢发达的Alpha,沈杳跳的舞你看得懂吗?”
“我看不懂又怎么样?”关殊没被他激怒,低压着眉看着他,音调平稳地道,“我知道他跳舞最好看就行了。”
“没怎么。”徐意白面色不改地道,“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会弹钢琴,我能和他一起登上舞台为他做伴奏。”
徐意白明里暗里地嘲讽着他,像是在说他就是个粗鲁的Alpha,只要他才懂沈杳的灵魂一样。
关殊先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嘴角的笑翻得比六月天还要快,一瞬就变得凶狠起来。
他的膝盖猛地一用力,他的手往腰带上一滑,摸出来了把军刀。他的手利落地一甩,刀套就滑落了下面。
刀尖已经割破了皮肤表面,鲜血流了出来,关殊却面色不改地继续把刀往下压着,用着陈述事实的语调道:“我把你的手废掉,你还能碰这钢琴吗。”
徐意白直面着锐光,他不为关殊的话退缩,甚直接把自己的手往刀尖上撞着。
“没事啊,你可以试试看。沈杳很喜欢听我弹钢琴,你猜你把我的手弄废,他会不会生气?”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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