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痕迹。
但是从这次日本的任务回来后,羽谷缈就在这里扎根了,除了组织任务外几乎都待在这里。
变化是先从屋内开始的。
宫野志保再次因为熬夜看书去厨房拿袋装的速溶咖啡时,发现橱柜中不管是咖啡豆还是咖啡粉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茶包和茶叶,分门别类地装在几个一样的收纳盒中。
她刚开始有点恼火,但今天的进度还没有达标,只能随便拿起一个茶包仍在杯子里,却没想到味道很不错,清香和微苦交至在一起,还很提神。
第二天宫野志保去询问吉田正原,得到的回答是君度先生不喝咖啡,所以全部撤走了。
什么嘛,明明是自己不喜欢喝,凭什么也不让我喝。
后来是书房的鲜花,作为君度时他有很多任务,隔三差五就要出去,回来时会路过市区不知道哪一家花房,买一束鲜花,插在书房空寂许久的花瓶中。
也许这是那个把所谓绅士风度刻在骨子里的杀手事后无用的悼念行为?宫野志保有时候这样满怀恶意的推断。
有的时候是白玫瑰,有的时候是一束满天星,都是纯粹无暇的色彩。但是很香,分不清楚是花店为了销量喷的香水还是什么,有的时候她坐在书房被书里复杂的公式挤压大脑时,清香就这样被风携过来了。
宫野志保对这样的花无感,直到有一天那里被换成了向日葵。大片大片鲜艳的明黄色撞进眼眶,她几乎呆愣,那一片怒开的花朵是书房唯一的光亮。
这样看来,是有些喜欢花的。
之后的花似乎都是鲜艳的色泽,羽谷缈对于鲜花的挑选从来与花语无关,只在乎颜色和样子。
花让书房有了些人气味,于是吉田正原像是得到了准许般,在客厅和厨房也填了许多盆栽,连庭院也被洒满了耐活的花种。
没有时间也不能去打理庭院中的种子,但长达五个月的严冬结束以后,那些说不出名字的野花好像有着无尽的生命力,就这样将庭院完全占满了。
宫野志保很喜欢那些顽强耀眼的花,闲暇时会将椅子移到落地窗前,看着那些花发呆。
再之后是人的变化,她接触最久的就是吉田正原。
之前沉默寡言的形象似乎渐行渐远了,他是个做事严谨到有些死板的男人,会渐渐开始询问她对于下一餐的要求,冰箱里开始出现冷藏果汁和蛋糕,公事公办的对话中偶尔出现闲聊。
吉田正原好像越来越放松了,证据就是菜越来越好吃。
这个变化倒是非常不错。
反应过来时,她发现对方已经以一种缓慢却强势的姿态进入了自己的生活。曾经让自己畏惧的改变好像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吉田正原将下午茶摆在茶几上,笑着问道。
“嗯,”宫野志保点头回应,屋外又是白茫茫的一片,已是第二年冬至。
回想起上午的‘验收成果’,她表现出的能力明显大大超过了组织对她的预期,对方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一直强调着她将来能为组织做出的贡献,听得她耳朵发麻。
但不管怎么说,心里的大石头已经落下,她今晚或许可以久违的早早入睡。
也是因为绷紧的弦放松下来,宫野志保终于可以平静的思考关于自己保护人的事情。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翻出一张便签和自己常用那个牌子的钢笔。先是第一条,很危险,这条得大写加粗!
杀人不眨眼的危险人物,组织的高级成员,传闻中阴晴不定,总是是个要非常警惕防备的人。
第二条......很有风度。
这点的确应该承认,无论是干什么对方似乎都有条不紊的,而且会自绝和自己隔开距离,就像之前抱自己的时候也会隔开距离。
举动从来不会让人感到冒犯,这点倒是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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