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自己困在旧日里。
及川说的话很简单,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逻辑。既然已经过得很开心了,有了朋友甚至是家人,那为什么还要因为早就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惶恐不安。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栗发的那人却像是被狠狠打了一下脑袋一样,表情都带着些许空白。
春日川柊吾想要说些什么,他护在男人头上的手向下移动,却在贴在后颈处时摸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像是项链的绳子。
很熟悉的触感。
他低下头去,看见了之前及川返回来时,不小心从衣服领口滑出,坠在了衣服外面的项链,那个他曾经听男人提过的护身符,近看之下才发现有着过于眼熟的外表。
“取下来吧。”及川低声道。
于是春日川柊吾微微颤抖着手,将其取了下来,紧紧捏在手心里。
那是他曾经做的项链,如果往上找的话,还会有那家福利院的刻字。在福利院里手工课程做出来的东西会被定期拿出去卖,以远超本身却又在合理范围内的价格,以此来换取善款,他在刚刚去福利院的手工课程里下意识选取了男人教他的方式去给项链打结,最结实的打结方式并不需要好的外观,于是他做出了所有孩子里最难看的项链,却还是被冤大头花大价钱买走了。
现在这个冤大头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你...去过那里。”春日川柊吾的声音很是沙哑。
男人没有应答。他当然去过,但也只是偶尔,所以错过了面包的离开和其他很多东西。他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去的时候,看见了在后院的少年,他和另一个有着黑色头发,面容柔和的少年蹲在一起,认真哄着中间比他们小了很多岁的孩子,那个孩子有着过于特殊的外貌,面无表情,却在抬起头后小心翼翼的抱住了栗发少年的腰,让后者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转头冲着旁边那人说着什么‘小雾先抱得我哦’,眼眸明亮的像是融化的蜜糖。
于是他买走了这个一眼就能看出出自谁手的项链,也放下了心里那点残留的东西,再也没有去过。
下面的吊坠是及川自己加上的,不知道里面放的到底是不是所谓的护身符,但是他每次亲吻项链表面的神情近乎虔诚,大概真的是哪个很灵的寺庙里讨出来的吉签。小小的金属片,被春日川柊吾紧紧捏在手里,膈的手心生疼。
他看了吊坠一会儿,抬头去看及川时,才发现他刚才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再也吞咽不下去的刺眼鲜血终于顺着唇角慢慢淌了下去,滴在身下那人的衣服上,晕开小片的血迹。
这是一个告别的信号。
随着血一滴滴落下,时间被拉长成为了一种可以看见,却又抓不牢的东西,张皇着向远处逃去。
春日川柊吾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出什么话来了,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几乎贴在一起,他往前凑一点就能将额头与自己分别十五年的父亲相抵。
“我......”他从喉咙里泄出一声来,声音抖得几近哽咽,栗发的男人抬起头,在这种时候反而像刚刚离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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