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对内力的控制世间无一,不是习武的人根本看不出丁媛头部被一颗小小的棋子砸过,童家找来的大夫给她看了脉,看不出什么门道,草草给她定为正气不足中了暑邪。
本来不用这样的法子也能解决,但丁媛似乎盯上了她,让这样的人一直跟在后头,就如同苍蝇一般,没什么伤害,只是烦人。
既然丁媛对她包藏祸心,那她就让丁媛看看——流言伤人,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丁媛百口莫辩,但仍不死心,下了车还在偷偷打量常意,常意一脸平静,看不出一丝心虚,任她打量。
常熙回也去了诗会,只不过在她们对面,坐的也不是一辆马车。
常熙回和同窗喝了几杯酒,在她们后面回来,常意和常笑莺都回房歇息了。
他眯了眯眼,看见长廊上还站了个人,原来是老夫人那位侄孙女。
常熙回没见过她几面,全是因为大夫人警惕,怕这小门小户的女子为了留在侯府,对常熙回这个独子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到时候老夫人肯定是巴不得亲上加亲,她到哪哭去都没用。
大夫人严防死守的,丁媛也是在门口等了好久才和常熙回单独“偶遇”上。
常笑莺不仅跟常意抱怨,常熙回也对她早有耳闻,客气地干笑道:“表妹有什么事么?”
丁媛攥着帕子,泪眼婆娑地靠近他:“大哥,我有件事憋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我实在没了办法,大哥能帮我拿拿主意吗?”
常熙回不是很想帮她拿主意,但苦于没有拒绝女人的经验,只能沉默不语。
还好丁媛这人自己会给自己台阶下,哭哭啼啼地说道:“我真的不想说的......但我怕我不说,会害了大姐姐!”
“常意的事?”常熙回终于有了点反应,好奇地问道。
丁媛不甘心地咬咬唇,她哭了这么久,常熙回都跟个木头似的,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提到了常意,才勉强理她一句。
不过是个小妾生的庶女......她在家里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女,比不上常笑莺,还比不上常意吗!
她心里愤恨,语气也咬牙切齿起来:“哥哥,我也是忍着羞,不知道大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做了什么,你说吧。”
“她......我看见她在诗会上背着其他人,在林子里和男人私会。”
常熙回眼神闪了闪,目露探寻之色:“和谁在一起。”
丁媛一听,知道应该有戏,忙说道:“我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就被打晕了,但我依稀记得那人穿着绯红色的衣服,哥哥今日也在诗会里,看看男子那边谁借口出去了,一对比便知。”
“是吗?”常熙回横眉一挑,面上倏然严肃下来,他本就不是个和善的性子,虽然在南迁里磨平了些棱角,本质上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子。
丁媛一看他脸色变得恐怖,腿不禁有些发抖。
“那我告诉你,”常熙回冷笑:“今日从开始到结束,无一人离席——而且绯红色的衣服,谁教你这么编的,绯红色的衣服只有本朝正一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穿!我看你是活在梦里。”
“怎么会......我看见了。”丁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有口难辩。
常熙回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径直走过她身旁:“少打些小心思。”
难怪......难怪常意那般有恃无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无一人离席?难不成跟她私会的是随从小厮,她就算再怎么瞧不起常意,也觉得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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