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副柔弱而不能自理的模样,缠人得紧。
叶时雨好不容易将高靖南扶到了椅子上,刚喘口气,萧念亭便来了,
“这刺客已查明,乃是五殿下的人。”
“高林渊?”高靖南嗤笑一声,似乎并不是很意外,“看来我的五弟已经长大了啊。”
“殿下怎么看?”萧念亭声音依然沉静,。
“既然他不仁那便不能怪我不义。”高靖南轻抚上左臂的伤,那里早已愈合,独留了一个无法消除的疤痕,“你又怎么看?”
高靖南一向很依赖萧念亭的意见,询问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目前詹事府都已设立,太子内阁逐渐成熟,至于心图不轨之人可先行解决,以免最后扰了殿下大业。”
“那你就去办吧。”高靖南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那四殿下呢?”萧念亭突然提起了高长风,但是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那个看似在专心泡茶之人,果不其然,手轻微地抖了一下,茶水轻颤,一滴未洒,比起之前倒是稳当多了。
“他?”高靖南讥讽地轻哼了一声,“听说周山已经半年未下雨,山匪们缺吃少穿,杀进了他的齐王府,他吓得差点儿把那点家底儿都掏出来了。”
萧念亭闻言罕见地低低笑起来,“他与殿下,自然是云泥之别。”
奉茶之人再无波澜,一如往常。
与高靖南商议完大小事务,萧念亭便告退离开,可刚走出院门,身后却一声呼唤,
“萧大人。”
一回头,只见叶时雨手拿着一个薄册快步出来,
“这个您忘拿了。”
萧念亭接了过来,叶时雨却未离开,反而做了个请的手势,
“奴才送送您。”
萧念亭微微颔首,二人就这么走着,离开了些距离后萧念亭突然开口,
“你是哪里人士?”
叶时雨一愣,他隐隐已经觉得萧念亭忘了这个册子似乎不太寻常,便借口送他多独处一阵子,可虽如此,他也没想好究竟要说些什么,没想到一向寡言的萧念亭竟先开口了。
“奴才祖籍焦州,不过幼时便随父母到京郊讨生活。”
“那你可曾去过四亭街?”
叶时雨只觉得头皮一麻,一直低着头的他直到收起了惊疑不定的眼神后,才抬头看向萧念亭答道,
“四亭街可是贵人们住的地方,奴才从未去过,但奴才听一人说过,那四亭街上有一家桃酥十分好吃,但却不能多吃。”
萧念亭骤然停下了脚步,叶时雨也随之停下,静静地等着。
“为何不能多吃?”半晌,萧念亭转过身来,二人便这样相视而立。
“他说,四亭街上的桃酥虽好吃,但太甜,吃多了发腻。”
话音刚落,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瞬间变得怪谲,叶时雨的手指隔着衣服轻触了下玉扣又放下,他没敢再多言,小心地想从萧念亭脸上找出些表情的变化,却未能如愿。
“萧大人!”远处一个青年笑眯眯地挥挥手,萧念亭看了他一眼,便对叶时雨道,
“叶公公请回吧。”
叶时雨以礼相送看着二人离去,看似平静,指尖其实已经微微发麻。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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