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亲手将那奴才救下,而后好到同吃同住。”烛光熠熠映在德太妃的面庞上,容颜于几年前其实变化并不大,甚至这微笑都一成不变,与高长风儿时所看到几乎一样。
只是这看似慈爱的笑容背后,却不知想的是什么。
“别惊讶,哀家什么都知道,所以后面传出你常常虐打那奴才时,哀家本是不信的,直到那奴才确实常带着伤才当真了。”
“如今再看来,你二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机,真是教人不得不佩服。”
“德太妃有话不妨直说。”话已至此,高长风目光深沉,敛下了心中隐隐而动的杀机。
德太妃闻言手指顿时抠紧了身上华丽的锦服,她低下头闭上了双眼,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般猛然站起,而后重重地跪在了高长风面前,
“皇上,哀家可以想办法带他回去!”
虚掩的门内突然传出一声轻微地抽气声,情绪正在大起大落中的德太妃没听到,高长风却听得分明,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
“朕若想带他回去,何须你帮忙。”
“皇上若执意带他回去那当然可以,但所面对的将会是怎样的阻碍无需多言。”德太妃渐渐平静下来,“哀家宫中自先皇登基以来,除了安芝之外再无旧人,且太妃宫中也少有人往来,皇上也有时间慢慢应对。”
不可否认,高长风有一刹那心思微动。
他太想带叶时雨回到皇城中,可他也知道冲动只能坏事,而眼前这个人显然不可能是为了帮他,若是平时他定是先将其扶起,可现在高长风只是冷冷看着,
“目的。”
“只求皇上能让廷宗永居泗安郡做个安稳郡王,哀家也会告诫他安安分分,今后永不回朝!”
“太妃以为朕会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保证?”高长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低低笑着,“太妃娘娘的表里不一,朕可是从小就领教过的。”
德太妃身形微颤,甚至冲动地想以叶时雨的秘密相要挟,但她狠狠忍下了,高长风能护他假死出宫,又与其关在寝宫数日,其中一切无需言表,
“今日不同往日,哀家已无任何资本对皇上用什么心机手段,哀家愿为皇上尽心竭力,只求皇上日后能保廷宗一条性命。”德妃深深伏在地上,哀切的低声道,
“他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
高长风看着她跪伏在自己脚下,心中却无甚波澜,看来自己一直没有出手,她反而急了,一得知叶时雨的事就如此沉不住气,甚至连第二天都等不了。
“七弟他在泗安过得的确不甚好。”高长风的声音重新温和下来,只是这说出来的话让德太妃胆战心惊,差点儿瘫坐在地上。
“皇……皇上怎知!?”
“当初跟他一起去泗安的三个嬷嬷,还有太监宫女共二十三人。”高长风弯腰搀起德太妃,扶着已经有些愣怔的她重新坐回座位,
“一个幼年皇子无依无靠,又远离宫中,又能有几人会几年如一日地尽心服侍,不过说起来人性本就如此,一个没有希望的皇子比奴才也好不到哪里去。”
德太妃已无暇思考高长风话中的意思,对她而言,没有事能比远在封地的儿子正受到欺辱让她心惊肉痛。
见她已无法思考,高长风好心地提醒道,
“德太妃不问问朕是如何知道的吗?”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让德太妃瞬间醒了过来,无须多问,她又怎会不知。
高长风看似没有关注这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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