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本想躲开,可他若真躲了,谢松雪必是直直地摔在地上,行动永远比想法要快一步,待到司夜反应过来,他已将脚步虚浮的谢松雪揽住,托起了他不住向下坠的身体。
“我送你回寝房。”司夜想架着谢松雪回去,可他烂醉如泥硬拖在地上实在不雅,司夜思量片刻弯下腰,将瘫软的人打横抱起,向寝房走去。
怀里的谢松雪异常安静,直到即将踏入房门的一刻,他突然嘟囔着一句,
“司夜,你真不懂吗?”
司夜一僵,低头看了一眼,却见谢松雪闭着双眼似在说着梦话,他微叹着将人轻轻放在床上,又将鞋靴除去。
谢松雪没再缠着,他只是侧过了身背对了门口起了浅浅的酣睡声。
“我心中,早有一人。”
连贯的鼾声倏地断了下,而与此同时的是房门吱呀的关闭声,谢松雪随着声音缓缓睁开了双眼,这其中带着醉,更满是哀,双手胡乱地扯过被子,将自己深深埋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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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阳府今年的雨水连绵不绝,陇江的水位也高出了不少,为怕出事,就连江中画舫都一应关闭,黄既明闷在府中多日也觉心烦。
秦如意躲着不见他,而城中街道积水都已颇深,就是想去玉蝶苑也是不能了。
“大人,巡堤的人来报,陇江西岸安石县境内堤坝有些松动。”袁文俞突然来报。
“哦?”黄既明一惊,“那去修啊!”
袁文俞也是急得一头汗,“发现时便开始修了,可雨势太大,刚搭上去的就又被冲垮,还有个修堤坝的失足被江水冲走,估计也是没了。”
“那这怎么办?”黄既明呆愣在原地,“这我哪儿懂啊,你不是一直在这里任职,以往怎么做的,你怎么做不就是了。”
“往年雨势没这么大。”袁文俞满面愁容,“此次下的猛又已持续了几天,再加上……”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说啊!”
“加上一月前下官曾提醒过大人,雨季将至当以拨款下去加固堤坝,可……”
袁文俞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当时黄既明说堤坝是去年才修缮过的,而且去年雨势不大没有什么损毁,再修就是劳民伤财,不修也罢。
“那你当初怎么不提醒我!”
黄既明心中既慌且怒,他是偷了个懒可谁知竟能遇到百年不遇的大雨,一旦溃堤便是大罪,这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袁文俞语塞,却不敢再顶撞于他,忙道,
“现下秦家三少爷也得到了消息,听说已经先捐了批银子和物资去。”
“谁?”黄既明挺直了背,“秦如意?”
“正是。”袁文俞擦了擦汗,“他有处库房在安石县,大约也是得到了消息。”
“呵,看来是慌了神。”黄既明冷笑,“他既然已经捐了钱财那就用他的去,另外去叫秦如意过来,本官可是要当面谢谢他才是。”
“这……听说秦少爷昨夜出发就去了安石县。”
“什么?”黄既明大惊,“他不要命了吗!”
连日的大雨将道路浇得是泥泞不堪,几乎用了一整夜叶时雨才赶到了安石县,一旁的清川焦躁不安站在客栈门口,拦下了身披蓑衣的叶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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