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带我玩了,你瞧外边天色多好,要不给我画幅画呗?”
苏懋:……
他偷偷伸出大拇指,不愧是胆肥纨绔。
屏风内静了很久,才传出太子声音:“画谁?”
姜玉成好像没料到太子会理他,愣了片刻,突然抬手指向门口站着的苏懋:“他!苏小懋!我就没见过这么懂看尸的人,什么都能看出来!表兄不觉得他生的很好看么?这样人物,正该画在画中!”
苏懋:……
求你了,你可闭嘴吧!作死别拽上我!
太子没说画,也没说不画,只道:“你弄歪了孤的玉狮子镇纸。”
姜玉成迅速退了两步,心虚地看向桌上那对狮子滚绣球的玉石镇纸,他就不小心碰了一下,歪了一点点么,只是歪了,又不是坏了……
他委屈道:“您又不知道我坐不住……”
太子:“别再来奉和宫。”
姜玉成扑通一声跪下了,还凄凄楚楚的往前膝行:“表兄……亲表兄!我不说了行了么?您老人家就行行好,我也就在你这能自在些,没人说乱七八糟的话,也没人嘴甜心苦,看着捧我,实则嫌弃我嫌弃的不行。”
太子:“那便初一来,多留几日。”
姜玉成立刻掀袍站起,倒腾着腿往外跑:“表兄你保重,好生休息,我走了哈,以后再来看你——”
苏懋:……
这是踩了电门了?果然先前不是什么害臊,是害怕,虚的。
不过……初一怎么了?不等他细想,姜玉成又跑回来了。
“太子表,表兄,”不得不说,姜玉成的身板不行,才跑几步就喝哧喝哧喘,“您别生气,我马上走,马上就走!”
然后拽着苏懋就跑了。
苏懋:……
“怎么了?”
“小爷怎么能丢下你!”姜玉成一脸顶着炮火也要办事的兄弟仗义,“你被我太子表兄凶了怎么办?他怒了是真的会杀人的!看见案上那对狮子滚绣球的镇纸了么?他连那个都不让人动的,有多小气你明白了吧!就你这小细腰,都不够他那大手按一下的,我怎能撂下你,独自逃命!”
苏懋:……
明明就是害怕,想要拉个伴。
苏懋倒没反抗,反正稍后天就黑了,他们有计划安排,不过……
他回头看了看大殿方向,那对狮子滚绣球的镇纸,他好像摸过了?也没有被罚的样子。
大殿里,鲍公公办事麻利,很快带着东西回来,就看到了两片衣角:“这是怎么话说的?一下子都跑了?”
他端着东西,看向太子。
太子从屏风后走出,净了手:“如何了?”
“招了。”鲍公公将托盘放到桌上,帮太子脱下略沾了血色的外袍,低声禀了几句话。
太子面色不变,眸底霜影下,波澜不兴,无悲无喜,似乎怎样的消息都不能让他惊讶,怎样的发展方向都不会让他满意或失望。
“四弟这般智计阴诡,孤的好大哥还不知道,如此得他们关照,孤是该送份大礼的。”
鲍公公懂了:“老奴这就去办!”
看着鲍公公明显兴奋起来的腿脚,太子垂眸,长长眼睫在眼下留下暗影。
怕是要让身边人失望了。
这肮脏的皇朝……
他不怕死,只是要怎么死,得自己决定,旁人无置喙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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