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运气不好,富了好几代,一朝家主意外,整个家都散了,商图也丢了,坊间并不知道这张图去了何处,有没有人知晓,但慢慢的传出来,这商图,被薛将军,就是那个有名的女将军薛问歌查获了。”
“就算这东西最后着落在了薛家,跟跟我姓宁的有什么关系,这东西竟所有人都抢着要,江南商场,京城贵圈,据说还有宫里的人,呵……”
宁娘子冷笑一声:“薛家没了,还是为护持我国疆土死的,这些人不领情也就算了,将薛家上下查了个底掉,比如这安恪侯府单家,为了一点线索,简直不择手段,薛家没人了,查不到,找不着,就查跟薛家走的近的,我宁家小门小户,我同我父母一家三口,因曾受过薛家恩,有过来往,在薛将军身死消息传回京城,薛夫人吐身身亡时,曾帮忙张罗,治过丧,就被盯住了。”
“要说谁家手段,都不如安恪侯家这手段,谁家决心,都比不过他家决心,你猜他们为了笼住我家,拿出了什么好东西?”
“他家庶子,也就是单君阳的婚事。说是侯府看中了我,要同我订亲,当时他们没提商图这件事,大概是想事成后更好谋,都是一家人了不是?我父母受宠若惊,虽然觉得有些突然,却不觉得我配不上侯府,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最好的。”
“可我觉得不对劲,那个单君阳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安恪侯也非常着急将这件事做实,我父母却觉得婚嫁大事自当慎重,要一步步慢慢来,侯府等不了,他们只是占了个线索先机,别人没准很快就能打听到了,单君阳也着急,这是他一个庶子为家效力的时候,而且娶不娶我,喜不喜欢我都不要紧,男子家中,什么少得了,自己的女人也少不了,回头纳个喜欢的便是,他便尾随于我,准备强行污了我的名节……”
“你说说,他那时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呢,就敢使这样的手段,长大了还得了?”
宁娘子话音缓缓,笑也缓缓:“但我不是那样逆来顺受的人,父母也没那么教过,女孩子怎么了,受了欺负为什么要瞒着遮着挡着,做错的是对方,又不是我!我逃走了,立刻将这件事告知父母,父母也觉得不对劲,侯府惹不起,便带着我逃命,可安恪侯府哪肯放过我们,一路追截,我父母折在了半路……我岂能不恨!”
“可惜我那时年纪小,做不了太多,只能听着父母最后的嘱托,扮成男装,吃了很多苦,才勉强活下来,好在我虽得父母宠爱,在家中却未曾娇养,父母教了我很多本事,只要沉下来练习,过活不成问题。 ”
“可凭什么我被人欺负,受了苦,就得憋着,藏着,那些欺负别人的人却可以大剌剌走在阳光下,享受着富贵?”
宁娘子冷笑:“我同家人何其无辜,既然你们非得要污蔑我,那我便把它找出来,做实喽。 ”
苏懋看着她:“遂你这么多年来的经历,便是一刻不曾松懈的寻找。”
所以做了那么多事,编了那么多身份,去了那么多人家中,她的确赚了钱,但更多的目的,恐怕是打听消息——打听西域商图。
宁娘子:“是。”
苏懋:“来宫中也是。”
宁娘子笑意更深:“他单君阳兄弟俩可以进来招摇撞骗,为什么我不行?”
苏懋再次提起檀盛:“遂你和檀二爷——”
“也没什么好瞒的,”宁娘子道,“如你们所料,我的确认识这位檀二爷,当年他在江南,我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我最初东躲西藏,日子过不下去,到处行骗,他还阻止我来着,就像别人夸赞的那样,有君子之风,总是坏我的事,可高高在上的君子,怎知市井百姓活的艰难?”
“夏虫不可语冰,冰也没话和夏虫讲,我是骗子,他是君子,我同他算不上矛盾,也未曾有什么恩仇,但他看我不爽,我看到他更不爽,我就跑了,不在他老家那块地盘混。”
宁娘子微笑:“此次在宫中遇到他,我也很意外,他果然和以前一样,脸黑黑的阻止我,好像我从来不会干一件好事似的,当然他想的也没错,我的确没干什么好事。”
“之前不说,不过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过往,但也仅此而已,我同他,并无更多来往。”
苏懋:“我观他态度,似乎不想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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