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明白:“那日有皇子生辰么,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没什么意外的话,自是要递牌子进宫贺一贺的。”
如果遇到什么事,如果得到什么机会,就算还很年轻,就算是在皇宫,单君阳大概也是敢下手杀人的……关键就是,这个庶子对侯府机密了解多少呢?
别的不确定,但这个西域商图,单君阳一定是知道的,不然怎会配合侯府计划,对宁家的小姑娘下手?
“单君卓呢?”苏懋提起安恪侯府另一个人,“他是嫡子,兄长,看起来经常笑眯眯,好像没什么野心的样子,但真没野心,怎会来竞争五公主驸马,怎会和庶弟说那些话?”
他感觉这个人也不对劲:“庶弟都知道持侯府秘密,他这个嫡出兄长,会不知道?”
太子修长指尖滑过纸页,落在一处,点了点:“你看此处。”
苏懋刚刚只是大概翻了翻,重点先看的单君阳,因这张写的是侯府里发生的琐碎小事,他没仔细看,现在一看,哦豁,哪里是什么琐碎小事,这不就是宅斗戏法!
这做兄长的牛哇,不是挑起别人的斗争,巩固自己的位置,就是利用身份之差,挤压别人的生活空间,从每一件小事上看,他的存在感似乎都不怎么高,好像还有很多次受了委屈,可从事实结果上看,尤其把所有事件串联起来看,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这个生母早亡,不受宠爱,没有助力的嫡子,比姨娘受宠,本身也纨绔大胆的庶子得到的实惠多的多。
仔细看完一整张纸,苏懋就明白了:“这个单君卓是个善于隔岸观火,挑起别人怒气,自己渔翁得利之人!”
太子颌首:“不错。”
苏懋福灵心至:“这些,是殿下查到的?”
小郡王做事靠谱是靠谱,但之前说了查弟弟,就算查了哥哥也是顺带,不会查的这么深,太子却洞察力更强,想的更多。
太子看了他一眼:“你不需要?”
“可太需要了!”
苏懋眼睛亮晶晶,恨不得过去亲太子一口,团队里需要的就是这种伙伴,这种人才啊!有了这样的人相助,每次都能了解到比想象中更多,事半功倍,案子很快就能破啊!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热烈,太子感受到了,抬盏喝茶,喉头隐动:“不许眉眼轻浮。”
苏懋就当没听见,他心神也没在这上面,脑子里转了转:“那如果单君卓是这样的人,在侯府站的稳稳,还真不可能不知道西域商图的事,七年前当日,庶弟都能进宫,想必他也在宫中了,庶弟可能遇到的机会,他是不是也……”
太子直接颌首:“当日他的确在宫中。”
苏懋眼神微闪:“那按照他一贯的行为特点,最不能抗拒的应该是渔翁之利。”
回想起初他对尸骸的初检,有过这样的猜测——太监屠路和宫女吕梅芝各为其主,争抢关键之物,狭路相逢,互相伤害,导致两败俱伤,无法寸近。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这单君卓遇到了,会放过机会?
于偏僻寂静处杀人埋尸,似乎就是顺手的事,并没有那么难。
苏懋:“安恪侯府……在宫中可有靠山?”
太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像在说,你算问到点上了:“安恪侯府,自七八年前起,就有意攀附章皇贵妃。”
所以他们是在为四皇子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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