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懋:“或许本就不是用来洗澡的。”
这个宅子很小,一眼就能看透,连休息的床榻都用不到,何况浴桶?这里连个像样的沐浴隔间都没有。可毕竟宅子的主人是毕争庭,不管社会地位还是家庭条件,都不是缺钱的人,他可以不用,东西却不能没有,遂下人置办时,一定会有浴桶,只是此前有没有被使用过,就不一定了。
不知是哪个采买的眼光,这浴桶造型略显浮夸,不但够大够深,有略凹,供人靠头的地方,也有把手,免的人热了往外散时没地方抓,往侧下也有放置澡豆或小食的托盘,外侧还有雕花。
“这几个把手和凹槽——”苏懋让开一步,“殿下你来看。”
太子只扫一眼,就知他在说什么:“刚好能绑住一个人。”
有靠头的地方,有绑缚手脚的地方,正好齐活,足够将一个人大字形绑在这里。
姜玉成蹲在浴桶边一看:“有麻绳摩擦过的痕迹!麻绳呢?”
站在最后的隋开济才道:“麻绳当时就绑在死者手脚,后来应该是和死者嘴里的布巾一起被收走了,在东厂那里。”
大家看的看,转的转,良久没有声音。
姜玉成看苏懋:“可看出了什么?”
苏懋却问隋开济:“你进来时,可有见到扑出来的水,多不多?”
隋开济低头看了看,又想了想:“好像是不少,但我也不能太确定到底有多少,当时吓了一跳,有些慌,不过水肯定是不少,不然我不会有这个印象。”
苏懋:“绳子呢,怎么绑的?死者手腕脚踝,是不是并非紧紧绑在两侧把手凹槽,而是有一定余地?”
“是,”隋开济一脸‘你怎么知道’的不解,形容了一下绳子长度,“大概是这样,我来时看到,随着整个人泡在血水中,手脚头脸皆浸没,但那绳子绑的很紧,他挣不开。”
姜玉成看苏懋:“为什么这么问?”
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对不对!
“你看这浴桶,”苏懋指着浴桶,“血水如此浓厚,定是死者被割开的手腕浸在水里,如果右手腕紧紧绑在把手处,那血液应该滴落在地上才是。”
姜玉成看了看,还是没懂:“这……有什么问题?”
苏懋:“此间绑缚的绳子长度,很微妙。”
姜玉成:“怎么说?”
“这个浴桶非常深,如此微妙的绑缚长度,会让死者非常难受,他的手脚可以挣扎,可以有一定幅度的活动空间,但又刚好没那么足够,他左右手互相够不着,也够不到嘴里的布巾,摘不出来,又没有办法爬出来,或站立,只能无力挣扎,感受着死亡一点点的来临,无法呼救,没有人知道。”
苏懋话音缓缓说完:“凶手是不是有点故意为之的意思?”
甚至恶劣的给出了选择——
你可以选择淹死自己,或者失血过多而亡,不会有人来救你哦。
姜玉成嘶了一声:“那这凶手,岂不是和死者有仇!”
不然杀人就干脆去杀人好了,何必如此折磨?
苏懋:“凶手还十分自信。”
自信这个杀人行为一定会成功,自信毕争庭一定会死,一定不会有人来救。
此人应该做过大量提前踩点调查,知道毕争庭的行程,对他很熟悉。
太子却注意到了点不一样的地方,问隋开济:“这个房间,可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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