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皇贵妃就不一样了,除了后面哭的有点多,妆容乱了,衣服因扑抱过四皇子尸体也有些乱,她周身上下可谓精致,发上簪多,华贵,发式也繁复,小郡王撒娇的时候,也曾为母亲长公主亲自梳发呢,怎会不知道妇人发型打理需要多长时间?那种发式,根本不是睡觉时会有,起来随便一挽就能梳出来的样子。
还有腰间挂着的玉佩,禁步……
出门急,披风都没来的及选件上好的,衣服却穿的跟白日里见人似的,的确有点不对劲啊。
“还有,”苏懋见姜玉成反应了过来,又道,“太子问她四皇子消失这么久,她有没有担心时,她眼神闪烁,并没有正面回答。”
姜玉成拳砸掌心:“你的意思是,她根本没有睡觉,而是知道四皇子今天晚上要干什么,悬着心事,一直未有卸妆,未有安置,等着四皇子回来见她?”
太子眯眼:“我若是她,亲儿子出去这么久没回,多少会担心,想过来想看一看。 ”
姜玉成捂了嘴:“你的意思是,帐篷上割出来的几条口子,帐篷外面的脚印,也有她一份?”
苏懋:“这对母子看起来不像有秘密,做所有大事前,都会彼此商量,四皇子若有举动,章皇贵妃不可能不知道,平时尚且要在一边掌个眼呢,这时候要干这么大事,反而不管不顾也不来了,你信?”
姜玉成摇头:“我不信。”
苏懋笑了:“女眷那边帐篷有点远,太子的人不太方便,小郡王不若搭把手?”
“好啊,”姜玉成拍胸脯,“这事交给我了!”
“还有下毒的可能性,毒源可能在哪里出现……”
太子和苏懋姜玉成一起,讨论了本案更多的可能性,细分出更多的方向头绪,决定了接下来主要次要,都要做的事。
“嗷——这两天怕是没什么时间睡了。”
姜玉成打着哈欠,伸了个怪模怪样的懒腰:“那我去忙了?”
苏懋:“去吧。”
太子也颌首:“该休息还是要休息,自己心里有数。”
“得嘞——”
姜玉成理理衣襟,挺起腰,越过了他们。
才走两步,又停住了,鼻子耸了耸,转身回来:“不对,你俩身上什么味儿?我怎么闻着这么像烤的东西……鸡,还是鱼?”
他围着苏懋转了个圈,甚至拉起他的胳膊,闻了闻他的手,眼睛腾的睁圆:“鱼!是烤鱼对不对!你大晚上的,背着我偷吃去了?”
苏懋:……
什么叫背着你偷吃,说的那么难听,我真要偷吃,还用背着你?
太子拳抵唇前,清咳了一声。
姜玉成放下苏懋,往前跳了一步,委屈巴巴:“太子表兄带苏小懋出去吃鱼……吃鱼也就罢了,我懒,不愿意动,你喊我我也未必跟,可怎么也要给我带回一条来啊,哪怕是还没烤过的呢,大冬天的,又出来冬猎,谁不馋这一口……”
太子本想敲打敲打小表弟,撒娇耍赖在他这里不管用,可苏懋有些不忍心,看了他一眼,他就敲打不出来了。
“孤明日见到驸马,同他说一声,长公主曾在冬日最喜吃鱼,还是烤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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