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景玉柯挑眉,笑容和煦了一些:“喜哥儿还在这做什么?”
她弯下腰,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有些多余,因为眼前的景喜,明显是长高不少。
景喜却露出真心的微笑,冲过来紧紧抱住她:“姐姐!你怎么来了?”
这绝对不是姐弟情深的流露,只是景喜得到的爱和关注太少,景玉柯的搭话激发了他罕见的心绪,他很珍惜那种自己难得能体悟到的心绪。
他有时会在冷宫里碰见长姐和那个男人,无论间隔有多远,他们身上总是会留着一模一样的气味,一种激烈却隐晦的气味,仿佛是他省着吃的糖果子,整个的掰开两半,一块变成两块,一半含化吞肚,另一半窖藏着放在床底,隔过夜拿出来吸吮,还是一样的味道。
他从来不敢说他反感那股气味。
明明那种气味没有在其他地方闻过才对,但潜意识里,那种味道种着过去的记忆。
所幸今天并没有闻见那股味道。
景玉柯摸着少年的头,少年的依靠十分乖顺,他很喜欢被摸摸头,可能他自己也没有发觉。
他眯着眼,景檀感觉到舒服。
她温和的赶人,这种事确实做了蛮多次:“喜哥儿,马上天要黑了,你怎么还不回寝宫呢?你这样,夫子们又要生怒了。”
“可是,”他的脑袋微微拱到她的乳房,他语气依旧纯真,“可是我还在找爹爹……”
景玉柯道:“你爹爹会等你的,难道他会因为今天没见到你就走掉吗?”
“不不,不会的,”景喜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他一定会乖乖等我的!”
景喜只和景玉柯道别,并没有和她身边那个沉默的公子道别。
景玉柯从没有介绍过他,他也没有介绍过自己,他也不会叫他哥哥,因为他有时候会跟那人独自遇见,他翻箱倒柜的在找爹爹的时候,那男人就或坐或站的在一旁看着,一句话不说。
他目光清澈,却没有笑意,没有情绪,像是活在冷宫的一道影子。
给景喜的感觉,一如那冷宫深深的寂冷。
景喜是一个古怪的东西。
他看似无权无势,却又好像行动自如。
口风莫名严实,没有把她出现在冷宫里的事情和别人说道。
也许在他的世界里,自己本就生活在冷宫里也说不定。
景玉柯以前在这偷偷跟周予生翻云覆雨,享受高潮厮磨的时候,那孩子的声音就如同低咒,点起的情欲涣然,这也许,也是她逐渐少来这里的原因。
打发走没有爹的孩子,她坐在周予生睡房的木桌上,她跳坐上去,像一只动作敏捷的猫。
眼看着他屋里头摆设换新,这张意义深远的木桌他并没有换。
她以前会要求他站在面前跟她交合,不要那张又冷又硬的床板。她夹着他,像笔搁架着毛笔,把清雅色润的性器置入自己的阴埠,兴致看他怎么洇开他那身洁白雪色的素缟。
如今,他已经铺好了充分准备的床垫,她却并没有想睡上去的意思。
她的腿膝并得安静,没有打开。
周予生默默走过,他低下头,低下头的姿态又是卓然不卑微的,但他却用淡色的唇轻轻吻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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