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善思好问,问着:“为什么说这不是紫河车呢?”
她的声音过于年轻了。
“算了,你们就先睡一觉,我来问问他吧。”
这话真的无头无尾,在沈俪彦的惊异里,周围几个女人却一时间都跌躺在地上,昏厥了一般。迷魂,总会用在刀刃上。
男子身形微凝。
“真是难得见你一面呢,君后。”她摘下头上的黑袍,露出艳丽藏锋的脸庞,她看向他,又明显看到沈俪彦眼神里的诧异和陌生。
他常年见人都是隔着红帐见的,但那并不会让他像后天失明的喻书珩,竭力锻炼自己的耳力和嗅觉。即使景玉柯出现在他面前过,露过声音,但他并不记得她是谁。
谁来,谁出现,也没什么两样,他都会是这样的神色。
“你是谁?”他问,神情却不紧张和戒备。
这男人虽然有张好皮相,但心里头实在被磋磨得麻木不仁。
“君后,不记得我了么?”
她蹲下身,盯着地上摊开的包裹,明明是上好的紫河车,她们却都咬定不是,但这一路上,草草看了几眼,又都能蒙混过关。
真是蹊跷。
天地之先,阴阳之祖,乾坤之始,胚胎将兆,九九数足,胎儿则乘而载之。紫河车,就是人之胎盘。
沈俪彦和她离得近了,就连她碧玉脸庞上的绒毛都看得分明,那轮廓总有一道打在他心上。
和他最厌恶的女人几分相像。
“你是皇姬?!”
他站起来,其实他身姿标准,身长九尺,但并不威严高大,可能是生得阴柔,美如妖孽,女人见他,就想他做膝边的禁脔男宠,而不是一个值得仰视的男人。
没想到这一点,对那些男尊国的女子亦如是。
“是啊,父后,我是玉柯。”
她拿起一个紫河车,也站了起来,举到他面前。
“你该跟我说说,这东西,如何能做得了她们的嫖资?”
景玉柯没有想到,追着景玉机这条线,会伏脉千里,直接让她有机会从正门进了这君后的雅间。这间雅间,外面也是有武功高强的人把手,当然,她有想过用她的迷魂药方,但是后患无穷。
景玉柯的眼神透露出一些东西,让沈俪彦很容易明白她的不轨之心。
虽然对他来讲,她还是个“孩子”,但她的目光并没有孩子的一分半点。他这些年被太多觊觎和贪求的眼神注视,自然丝丝缕缕都能挑明。
他微微克制自己发抖的身体,妖媚的眼睛突然作用起来,他眼如丹凤,噙着风情的笑:“这是紫河车。但不是陛下要的,她要的是儒艮的紫河车。”
儒艮,是鲛人。
世间会有儒艮吗?景玉柯也算是有过行走天下的经验,却一时很难相信。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殿下不就拿到过吗?传说里的东西,所谓的舍利子。”他讥笑,身形却隐隐晃动。
舍利子、儒艮的紫河车……
她一联想,脸色惊变,眼见眼前的少女脸色发沉,沈俪彦反而心情松弛下来,也许站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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