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的车厢内,男人的呼吸几不可闻。
“……”
细弱的哀求,没有得到男人的任何回应。
你默默流泪,动作艰难把自己歪倒的身体正过来,倚在车座上,含泪的眼睛看着手腕上的青紫瘀痕,心里越发委屈。
……疼,好疼,呜呜,你从没这么疼过。
朦胧潮热的视野里,突然闪过一只黑色的袖口,男人的大手伸过来。
你的脚上多了一点灼烫宽厚的触感,黝黑的肤色仿佛壁炉里燃透的木炭,带着厚钝的热意,你绷紧了小腿,敏感部位的触碰让你产生些微的不适。
——他在给你松绑。
双脚的绳子松开了。
“手,伸过来。”
依然是那种不擅熟稔的声音,沙哑的音色像在黑暗中擦亮一片火柴。
你沉默地递过去被绳子绑了一晚上的双手,粗粝的绳结摩擦着柔嫩的肌肤,隐隐渗出血丝,连续的钝痛已经变成磨掉了神经末梢的触感,当男人解开时,你都没觉出什么刺痛,只有一瞬间的热度,在手背上,一拭而过。
“药,给你,很快,能愈合。”
一个完整的句子分拆成几个短语,断续的发音振颤着粗哑的声带,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引人注目。
“篆,你要带我去哪?”
你顺从接过男人手里的伤药,咬着嘴唇,把白色的药膏涂抹在手腕上,指腹擦过的刺痛让你秀眉微蹙。
“去,特里斯号,邮轮。”
逐渐缓和的气氛,让你产生了新的勇气。
“是你背后的主人指示你过来的吗?是不是Z议员?与歌舞伎町有关对吧——篆,你也是分裂出来的富江!”
你急急发问,伤处传来冰凉的感觉,很大缓解了疼痛,疗效居然出乎意料地良好,血流很快止住,你都能体验到被激活的血小板凝胶加速愈合伤口的酥麻感,空中流淌着清浅好闻的药香。
“我是,第23个,富江。”
男人凝眸看着你给自己上药,浅褐色的眼珠晕染出热咖啡的暖意。
车顶的应声灯打亮篆的面容,黑色的短发闪烁着冷色的光泽,身上冷凝悍然的气质就像走在警匪激烈交战现场的铁血硬汉,面对倾泻过来的子弹,黑色的长风衣撩起,迅速从身后掏出枪支,蹲下身朝着对面疯狂射击,高速旋转的弹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其他的,信息,我不能,告诉你。”
停顿的声音稍微变得连续了一些,你开始习惯他沙哑的断句,细碎的沙砾簌簌落在雪白的绢画上,莫名滑出一点痒意,仿佛隔靴搔痒,怎么都挠不着实处。
你环了环裸露的双臂不小心激出来的薄薄战栗,缓缓咽下口中的津唾,小巧的喉结滚动,没入精致的锁骨,再往下,是被衣服掩住的饱满胸脯,鼓翘的弧度像在里面藏了某个柔软的活物,还在发出温热的,微弱的,小小的呼吸声。
“你是来杀我的吗?”
心脏快速跳动,体内传出巨大的响声,一下下敲在你的耳膜上。
“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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