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实验室被迫启用最高防护等级,所有大门关闭,安保系统开启,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快速撤离,刺目的红色光线,尖锐的警示灯,更多醒来的富江克隆体,全副武装的警卫步步逼近。
手持武器的警卫和觉醒的富江展开激战,大量血液喷溅到雪白的墙壁、冷色调的天花板、冰冷的实验仪器,锋利的子弹射中人体,耳边传来刺耳的警报,浸在血光中的金属门擦出大片火花,破碎的玻璃试管掉了一地。
经过一番残忍暴虐的厮杀,篆用手术刀划破男人的左眼,身受重伤的初代富江联合其他克隆体通过天花板的通风管道逃跑,去向不明。
Father知道这件事大怒,除了取得信任的文、篆和念,将同一批次没来得及逃出去的富江全部消灭,不顾哀求,剪灭反抗,扔进焚化炉,活活烧死。
然后,再次提高实验室的防护等级,把可能出现的漏洞全部堵上,确保没有一丝遗漏之处,将他的生物实验室打造成固若金汤、钢铁堡垒的地下世界——
十字星锥模型的地下建筑【蜂巢】。
随着研究富江细胞性状和能力的持续突破,文亲眼看到实验室的细胞克隆体越来越多,富江复制品用来开发使用的用途也越来越广泛。
比如,器官移植。
又比如,没有痛觉的人形兵器。
甚至于,上流社会满足特殊性癖的奴隶玩物。
又或是,被送上餐桌以人体为烹饪食材的顶级美食。
文并不同情他的同类,在这个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吃人世界,社会达尔文主义大行其道,没有能力的弱者只能被强者压迫、剥削、吞噬,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在外界的标签是击剑俱乐部的私人教练,一对一授课,负责讲解和陪练富家公子哥喜爱追捧的高等娱乐项目。
真正的身份则是扶桑庄园法律意义上的法人之一,Father的忠实下属,负责生物实验室的安保和执勤工作,密切监视克隆体任何可能的危险苗头和动向。
篆是和他交好的伙伴,Father最喜欢的富江就是他,每次研发新型药物,篆必然是那个被注射实验的幸运儿,为Father伟大荣耀崇高神圣的【超级富江计划】做出自己的贡献。
很可惜,篆没能抗受下来,变成了双重人格、随时失控的恐怖怪物。
只能注射更多药物,用来压抑体内的暴虐本性。
文对念没有什么印象,因为他太过于沉默了,像阴沉沉的影子随侍在Father身边,忠诚履责、认真可靠的贴身助理。
对电脑网络和外科手术颇具天赋的高智商让文在实验室里如鱼得水,不仅能接触到高等权限的实验数据,甚至是针对富江细胞的各种病理实验,他都能参与进去。
Father对念很满意,所以把他推上仁爱医院主治医生的位置,利用职务和身份之便,让他专门负责人体器官非法走私的地下渠道。
同时,为那些有特殊需求的富豪、议员、社长们,实施器官移植手术。
在克隆体身上开膛破肚,不打麻药,堵住口鼻,用来保证器官的鲜活。
随着实验取得越来越多的突破,文越来越觉得生活没有意思。
每天醒来,陪学员练习击剑。
每天睡去,目睹富江死前的哀叫。
白天和夜晚,划分成两个南辕北辙的世界。
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慢慢割裂,一个藏在黑暗中狞笑,一个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难道,自己生来就是为了从无尽的痛苦中脱颖而出,服从于Father至高无上的形象,然后无数次见证同类的死亡吗?
他生存的意义,或者说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目的——
就是从无限活性的细胞里面分裂出来,然后,继承与同类几乎百分之百相似的面容,像一朵不知道根系在哪里的蒲公英,轻盈的,空荡荡的,没有归宿的,漂浮在空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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