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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冷峻和儒雅在同一个人身上尽数体现,权力和能力都融入了他无法忽视的气势里。

“小越,你终于来了。”他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平易近人,“抱歉啊,改造舱里待了三个多月,没能接应你。”

戈越抿了一下嘴唇,露出一个不卑不亢的微笑:“嗯,余威哥。”

*

余威和戈越二人的父亲是同学,而余威和戈越首次见面是在戈越十四岁的时候。

那是方慧的葬礼,因产后抑郁离世。

戈越不记得自己是否哭泣过,记忆中自打十岁开始,母亲的情绪就已经开始崩溃了。她不愿意见人,时常幻听,对响动异常敏感。

这个早夭的弟弟带走了母亲的精神,吸干了她的血液,戈越不自觉迁怒于他。

葬礼令人抑郁,可余威已经二十四岁,明白悲情的场合只是一个社交平台,结束之后大家还会去喝酒唱歌,洗去一切阴霾,互相交换名片。

余威的父亲当时在执行任务无法到场,余威代替父亲表达哀思,他留到了最后,并注意到这个疏离早熟的少女。

他问她姓名。

“戈越。”

“月亮的月?”

“超越的越。”

余威:“母亲去世,好像不见你流泪?”

短发戈越疑惑地说:“表达悲伤不仅可以流泪,还可以沉默。”

“女孩子可以哭泣,我不会笑你。”

戈越不知为何回了一句:“女孩子是不是还可以叫月亮的‘月’?”

余威心想,没错,她本应该是夜空玉盘,做男人心里的一片月光。

十年,一个无法跨越的年纪,他从如此年幼的孩子身上感知到一种奇妙。

大多数女孩的十四岁都在做什么呢?他有个妹妹,十四岁的时候整日躲进视讯镜里看爱情电影。这年头,电影里的人都是凭空创造3D人物,演员需要的是一掷千金。即便如此,她也能通过各种资源途径,买来喜爱的男演员的电影原片来欣赏。

这才是十四岁。

而不是一身黑衣,平静地站在葬礼上,以哀戚却不悲痛的语调为母亲致悼词。

“你相信有灵魂吗?”余威问她,或许只有得到肯定的答案才能让他说服自己,这个女孩的沉静是有原因的。

而戈越回答:“灵魂的存在毫无意义。就像你来到这里,只是来履行余叔叔的嘱咐,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不管她生前是怎样的人,现在都毫无意义了。”

“她是你的母亲,总归有美好的回忆温暖你。”

“嗯,她原来也曾是研究员,但是来这里的每一个人,恐怕都不记得她的这个身份。”

后来,他关注着这个女孩的成长,直到她进入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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