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泡在温水里一般舒服。
我应该是睡着了,可又觉得清醒。
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如同刚迎来全新的一天,充满着希望。
更具体的,无法形容。
思考的能力消失了,徒留感受的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暖与安宁的光芒,在头脑中消逝后,只觉得,身下的被褥,冰冷又坚硬。
从天堂跌回地狱般的落差感。
视野逐渐清晰,我看到了我伸向空中的手。
啊,我在做什么呢?
发了一会呆,我才缓过劲来。
窗外是黑的……居然……已经……晚上了。
发生……什么了?
注意到床边坐的人,我不由得惊了一惊。
是……飞坦?
察觉到我的视线,飞坦合上手中的书本,敛起眼角看了过来,鼻子以下的部分被衣领挡住,我无法分辨出他的情绪。
“感觉如何?”他语气平静地问。
我看着他,脑筋仍然不听使唤,没有说话。
他等了一会,见我没有应答,便接着看书。
当他翻过第四页,或者是第五页的时候,我回答说,“不知道。”
“是吗?”他没有抬头。
胸中莫名的空虚感,令我清晰地感受到心脏的鼓动,似乎比平常略快一些。
那个……是……什么呢?
昏昏沉沉的,我很快陷入了睡眠。
“醒了?”与我讲话的人是飞坦。
“啊……啊……”像在说着梦话,我含糊地发出最简单的音节,“……”
“时间差不多了。”他捉住我的胳膊,刺入针头。
“什……”
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我……
我?
……我。
我怎么了?
对自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飞坦……
我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体——手脚都在,没有任何不舒服。
是一场梦吗?
梦境和现实的界限……
懒懒的,不想动。
我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出神。
“宴!”
有谁在叫我。
移动视线,从病房门口进来了叁个人影。
“宴。宴啊!”走过来的人影中的一个,在我眼前上下挥动着手,“怎么半天不答应呢?睡傻了吗?”
“声音小点,果果。”另一个身影说,“不是才解除‘禁止探视’吗?”
“也许该改天,看起来宴的精神不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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