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粥,起床擦了擦身体,才没动几下,林桐笙就觉得累了,躺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得断断续续,她也不看时间,醒来看到房门下亮着的灯光,没过多久便再次睡着。
她可以听到房间外有人穿着拖鞋的走动声,还有刻意压低声音的交谈声,在她不知在昏睡与半梦半醒间拉扯几个来回后,门被打开,洗漱完毕换上睡衣的韩宥走了进来,坐到她的床边。
“你要上来睡吗?”她还没来得及腾出地方,她家的乖狗狗掀了被子就躺了进来,林桐笙满足地吸了一口韩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松地陷入了无梦好眠。
林桐笙苏醒后状态恢复得很快,没过两天,韩宥就看到在别墅驻守的小弟们输得垂头丧气的脸庞。虽然不想承认,可那场赌局并非只带来了揭开疮疤的痛苦,林桐笙那张冷漠待人的面具也出现了一丝龟裂。
三位干部被策反的事将邦本会自何其失踪后内部形同散沙的现实赤裸裸地撕扯开来,这时的干部对于内部整肃这件事已无过多的反对声音,生怕一着不慎就被判定为吃里扒外的叛徒。林桐笙断指的威望并不止于那次赌局的规模,趋于生意化的黑帮中还存在如此血性的女人,不得不让他们高看两分,因此何其旧部自然而然地接过理论整肃的任务。
不算意外的赌局内的一次意外,让何其的计划顺利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预定回到兰岛的日期也大大提前。可是,就算计划不顺利,何其也想尽快回到兰岛,听闻她的疮疤被当众揭开,她当众断指,他将瓷质的茶盏捏碎在掌心里。
必须要回去了……
乍听闻断指一事的时候,何其就下定决心尽快清理邦本会的内部,回到她身边。
他一直说服自己不必太在意韩宥同她有亲密关系的事实,他跟林桐笙并不是那种肤浅的占有与被占有的关系。
然而,在行将回到兰岛的前两天,何其还是忍不住给韩宥打了个电话。
“听说,你最近成熟了不少,想必韩会长也会欣慰。”刚开始的寒暄,何其就把自己摆到了年长一辈的高度,在这场计划里,他仍然是占据主导地位的。
“谢谢。”韩宥听清楚越洋电话那头的声音时,脸色忍不住阴沉下去。
“现在邦本会已经修剪成我需要的形状了,之后的‘洗白’产业计划一定能顺利开展。”
“眼前还有新城会这个绊脚石,哪怕对手体量小,也要提防着狗急跳墙这种事的发生。”韩宥深吸一口气,他紧张得手心出汗,“何其哥你作为未来邦本会的希望,不如在外面多待一阵。你也说了,我已经成熟不少,有陆律师的帮助,你不如等到新城会,被解决之后再回来?”
这个提议,韩宥说得磕磕巴巴,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能劝动何其晚点回来,他也想去试一试。
电话那头沉默了,韩宥闭上眼睛,心跳在胸腔内加速,他微微皱眉地祈祷着,祈祷何其一瞬间被蒙蔽随后鬼使神差地采纳他的意见。
半晌,对面传来一声轻蔑的笑声,韩宥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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