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走到她跟前,一把扯过她头发看她脸:"马达姆,马达姆!"军官手舞足蹈,叽里咕噜地对同伴说什么,女人就被几个人架着胳膊往前拖。
街上有人看见了,也不敢吱声,愣生生地看几个毛子把女人往街角里拥,两个拽腿扯她裤子,一个搂腰抱胸,军官解了裤腰带,端着自己那东西就要往女人腿间送。
对面正走来两个穿黑衣制服的警察,一高一矮。
狭路相逢,视线相对,苏联军官掏出枪对两警察用俄语厉喝,矮个儿警察拽旁边的高个儿警察:"走吧,走吧。"
高个儿警察定在原处,没动。
军官变了脸,上了膛就要开枪——
砰砰两枪。
军官的脚尖先溢出血来,他大喊一声,跪在地上起不来,其余几个红兵也要掏枪,高个儿警察微微一转身,砰砰又发两枪,有倒地的,有慌张丢械狂奔的,一时成了散沙。
矮个儿警察指着地上的女人,回头看:"老张,你打算咋办?"
这会儿,附近已经有人聚过来七嘴八舌地描述刚才的事,还有人指着不远处的一堆血断茎。
"大姐,你叫什么名字?"老张把女子从地上扶起来,看她早已衣不遮体,腰际大腿都有红紫淤斑,便解开制服给她披上。
女人垂着头,并不看他,起皮的嘴里只喃喃一句:"杀了我,私を杀して。"
"日本女人?"
"扯犊子!明明就是咱中国人!"
老张说:"大家都散了吧。"转头又跟矮个儿警察说:"咱们把人送关东收容所吧。"
"你要管你管吧,我还得回去交差。"矮个儿警察看地上几具尸,心里很乱,更不想去那个"死人堆"收容所去。
老张立刻明白,也不强求,摆手道:"那你走吧,回去跟上级如实汇报就好。"
他自己还是继续扶着那女人往前面的汾河街走。
关东收容所本是接纳伤残的关东军,但后来住进来一批生瘟的流浪汉,吃喝拉撒一处,传染开来,很快,一个个也都死了。
收容所在废弃的军工厂里,机电零件早被老毛子拆走了,就剩下个厂房空着,里头搭着帐篷。
老张把女人搀到里头的草席上,那里刚死了一个,全身都发黑,被两个人抬到后院挖的坑里头去。坑里遍野尸体摞在一起,恶臭熏天,压压插插盖一层厚密的苍蝇,人过去,嗡地弹起,一团黑球似的,飞不远,贪婪地又附上新尸。
前头有教会的人发粥,老张去打了碗回来,给女人灌下去。
女人气色恢复了一点,舔了舔嘴唇,抬起眼睛看老张:"警察先生,请你杀了我。"
老张伏在地上看她,她虽两鬓斑白,上了点年纪,但眉清目秀有种古典美,不太容易让人想到她的苍老。
"大姐,你不是日本人?"
女人没说话。
"大姐……"
"我叫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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