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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整齐有序,连动作都相似,不怎么说话,屋里只听凳子声。

郑司荔婉听得极其认真,总觉是那是郑公在唱一首调子,又说不好是什么。

她是所有女孩子里面唯一一个笑的,笑得春光灿烂、百媚生辉,是发自内心的笑,就连日本军官都因她的笑爱上了她。

这军官是个挺英俊的年轻日本人,态度温和,总是客气地朝人点头行礼。

他每次来,都要多花点时间在她身上,刻意动得慢一点,持续久一点,因为她那里面紧致温润,每进一下就抽缩一下,他想要多搁在她里头多一会儿。

还要看她笑,她一笑,他也笑,两个对着笑。

他还要摸她的肚脐和大腿,有一次,郑司荔婉就那么笑着看那日本军官,歪着脑袋垂目看,似是看一个饥饿的男孩子在她体内寻求慰藉——他既瞧不起她,把她看成个垃圾桶,又离不开她,得时时刻刻惦记着,入了又想分分秒秒死在她身上。

郑司荔婉还学日语,一个个音听着学,终于学会一句,她对他边笑边说:"私を杀して……"

男人一怔,似是终于明白她笑的意义,抬手便打她,边发狠肏弄边要打她的脸——叫你笑!叫你笑!八嘎!

可她牙齿被打断了,鲜血流出来了,还是笑,还要笑——

不疼不疼,你远不如郑公给的疼啊!

老张恍然:"难道说,那些血断茎都是日本人……那些人的?"

郑司荔婉眨眨眼:"他们走了,走也没走多远,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在药王庙围坐一团,唱歌喝酒,醉成一片鬼样子,再一个个拔出短刀,朝自己的腹部切去……"

郑司荔婉走过去的时候,他们早就血流成河,肚肠翻滚见光,她也不怕,就伸手朝他们的裤裆摸去——

人濒死之前,那玩意儿总是挺得硬邦邦,她执起一把日本短刀,上去就一根根切,就像当年地安门内砖胡同的刀匠儿切了郑东绍等大清男儿一般,她帮他们找回来了。

可是哪一根是她家郑公的呢?

她一个个拿回去对比看,黑的白的,长的短的,粗的细的,龟端到茎根底,没有一个像。

"但我不能扔掉,这些是证据,是他们进过中国女人体内的证据,每一根上面,那二两肉上,都有女人的疼痛和屈辱……这是他们给的疼呐!"

老张伸手抚了抚眉毛,想安慰她几句,又不知如何安慰。

"您累了,休息吧。"

他近乎逃也似的跑出去,不知是被屋外的恶臭熏的还是被郑司荔婉的经历刺激了,他蹲在地上咳了半天呕不出来。

"疯女人,她一定是个疯女人!"

老张想,他不该多管闲事,这世道,早就人人自危难自保,他又为什么逞强,又为什么发善?

"让她自生自灭吧,大清最后一个宫女,还抱着遗老残像在悼念过去,死了也好,跟那些腐臭的东西一起埋了吧!"

老张往路的尽头狂奔,竭力把一切甩在后面,夕阳烧紫长空,腾起红霞云层。

日头没变,云也不变,底下熙熙攘攘,一年又一年。

1952年,沈阳长江南大街。

一伙军装小战士押着个五花大绑、头戴纸糊高帽的人往前头推,人群簇拥,街角天台,戴着红袖箍的战士们把那人架到上头,迫其跪着,这才看清那人的头顶帽子上写着"杀人犯。"

"就是这个人!杀死了苏联红军!破坏了中苏团结和伟大友谊!"

"杀了他杀了他!"

"打倒一切反共反团结的破坏分子!"

"打倒一切破坏中苏友谊的境外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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