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正小声地说着话。
虽然傅司年听不清俩人具体的谈话内容,但能感觉到俩人此时非常亲昵,他脑海中马上浮现俩人在床上耳鬓厮磨,温柔缠绵的画面。
如果放在平时,傅司年可能就止步于此了,但或许是这晚他的情感和理智反复拉扯,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心力,又或许是那三杯酒的酒精已经麻痹了他的神智,他走了过去,心情如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但他却猜到自己会看到什么,只是想用眼睛确认一下。
门没有关,只是半阖上。
傅司年伸手一推,门就开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男女。
女人浑身赤裸被男人搂在怀里,男人却衣着相对完整,只有蓝色衬衫的袖子挽到胳膊肘上方,裤子都未完全脱掉,裤链拉开,硬胀的性器蹭在她双腿间,衣服都没脱,足见他刚才有多情急。
床上俩人的身体便如连体婴般纠缠在一起,男人健壮的手臂横在她胸前,较深的小麦色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一只手掌正揉着她那团丰盈的娇软,而另一只手插入她腿间,女人的头枕靠在男人的臂膀上,长发如云如雾般披散在枕头上,她闭着眼,漂亮的小脸露出愉悦的神情,那是沉浸在情欲里的迷醉和快乐,还有放松。
傅司年忍不住回想,她跟他在床上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神情,也是这样快活吗?还是更拘谨一点?
但他的脑子似乎变成一团浆糊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面前这幅极具冲击性的画面,他不知道自己该抱着何种心情,也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事实上,床上的俩人注意到门口杵了个人时,便看到傅司年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神情莫测。
一时间,顾悠也愣住了,谢衍之是三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他扯过被子就把顾悠给裹住了。
这下子,顾悠也回过神来。
他怎么又回来了?
顾悠是万万没想到,傅司年竟然会去而复返,不过她只是慌了一瞬,立马就冷静了下来。
毕竟这几天这样的刺激已经好几回了,她的神经在轮番轰炸下,变得无比粗壮强韧。
她抱着被子坐起来,看着傅司年,见他跟尊雕塑一样,抿着唇也不说话,她眉头微皱,视线投向谢衍之。
谢衍之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盯着傅司年,那姿态又如同蛰伏状态,却蓄势待发的一头猛兽,似乎正提防着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两个男人明明没说话,但气氛莫名剑拔弩张,压迫感大得人喘不过气。
顾悠可真不想看俩人打起来,或许有的女人会为此而觉得自豪,但她觉得未免太难看了。
都是成年人,当然该用成熟的方式解决。
“我跟他谈谈,你先回去吧。”
顾悠对谢衍之道。
她准备先赶走一个,当然挑容易的下手,何况她要是赶走傅司年,那未免真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谢衍之看向她,却没动。
顾悠有点烦躁了,不耐烦地道。
“我跟他是夫妻,你先走吧,难道你还怕他揍我不成?”
揍她自然是不会。
谢衍之也知道大小姐脾气不好,她发话了,即使心里不快,但更不快的显然另有其人,于是他瞥了一眼看似平静实际上内心估计正暗流涌动的傅司年。
他也不至于得了便宜还卖乖,虽然撞见非他所愿,但是却正中他下怀。
俩人的婚姻,应该快破裂了,他的破镜重圆,指日可待。
谢衍之一走,顾悠便用一副商量的语气问傅司年。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她问他想怎么样?!
他也不知道。
傅司年觉得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如果他此刻笑出来一定很僵硬很难看,至少她很尊重他的想法。
他之前就猜过俩人的关系,亲眼看见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也是你包养的?”傅司年问。
听到这话,顾悠想到谢警官穿着警察制服严肃正经的脸,吃软饭的小白脸,这反差感让她莫名有点想笑,但她忍住了。
顾悠说出口的话,却比包养还更加羞辱谢警官。
“不是,他是自己送上门的,我可没花钱。”
傅司年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不应该这样一个字不说,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显得自己不那么狼狈。
“你想怎么样?”于是他问她。
“离婚?”
想要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顾悠故作轻松地问。
傅司年这下笑出来了,很明显的苦笑。
顾悠几乎已经尴尬到恨不得脚趾抠地了,被老公抓奸在床,她为了维持住自己优雅高贵的形象,也很不容易。
“要不然我们先冷静一下,我想去洗个澡,可以吗?”
她一难受,只觉浑身都不舒服,何况她裹着床被子又闷又热,犹如有蚂蚁在爬,腿间还一片黏糊糊的,她只想去洗个澡。
说完这话,顾悠也不等傅司年回应,裹着被子就下了床朝浴室走。
为了方便客人,所以卧室都是跟浴室连在一起的,顾悠没两步就走到了门口。
这下不能抱着被子进去了,她知道里面有浴袍,所以索性松开手,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在地,然后她拉开门进去了,又把门拉上。
一门之隔,却恍如隔出了两个世界。
094|94.大小姐发火(傅H)
顾悠一下子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她走进淋浴房,打开了头顶的花洒,很快热水就从头顶浇淋下来,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冲走了黏糊糊的感觉,带来了舒适和清爽。
她刚挤了一手的泡沫往身上抹,忽然门被推开了,顾悠一脸懵逼地看着傅司年大步走进来,他穿着一身齐整的西装就一脚迈进了这淋浴房里。
你疯了?
她眼睁睁看着傅司年瞬间被水浇湿了,头发,西装,全湿了,商界精英瞬间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他依旧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她。
问题是顾悠现在在洗澡啊!!
她头发上身上还挂着泡沫,他就这么闯进来了。
“你……”
顾悠刚张嘴想说话,他就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吻了下来。
“唔……”
与他嘴唇接触的那刻,顾悠才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气,是从他嘴里散发出来的味道,这次她很明显分辨出来,他绝对是喝了。
怪不得他现在表现得这么不正常!
对于一个很可能是喝多了的人发酒疯的行为,顾大小姐就没那么大的包容心,而且他侵入她口中的舌头上也全是酒气。
真讨厌!还耽误她洗澡!
她皱着眉头开始推他,却压根推不动,他反而两只手都扣住她的脑袋,加深这个吻,他的舌尖都快插入她嗓子眼里了。
顾悠被他这个带着酒气的吻弄得又难受又恶心,见推他不动,她就开始动用武力。
揍他!
可她抗拒这么激烈,傅司年却死活不松手,他简直跟水蛭一样吸住她的嘴,灌了她口鼻里也全是浓郁酒味。
顾悠一下子怒从心起,她长这么大还从没人敢这么强迫她,即使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不行。
于是她也下了重手,膝盖往上一顶就朝他腿间发起攻击,但傅司年反应迅速,在她抬起腿的时候,他的手挡住了她的腿。
但与此同时,他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顾悠毫不犹豫地就抬起手臂。
“啪”地一声,清脆又响亮的一巴掌,在半封闭的淋浴房里响起。
接下来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上方莲蓬头持续不断喷出的热水如大雨一般兜头淋下。
“出去!”
顾悠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但是因为她全身赤裸,这样毫无气势,反而惹来男人的眸色更加幽深,呼吸变沉变浊。
傅司年非但没有出去,反而身体朝她欺近,本来就没多大空间,顾悠退无可退,后背和屁股已经贴在了微凉的瓷砖上。
“你不是问我想怎么样吗?”
他终于开了口,但是嗓音格外低沉沙哑。
“顾悠,刚才他对你做的事,我也想做一遍,可以吗?”
都已经把虎视眈眈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写在脸上了,傅司年却依然习惯性地保持礼貌地问她。
“我可以说不可以吗?”
知道他要干什么,顾悠倒是不怕了,不慌不忙地问。
“不可以,这是你欠我的。”
“我为什么欠你?”
“我救了你的小情人一命。”
顾悠:“……”
她还没来得及把那句你救了他那你找他要的话说出来,就被他唇舌堵住了嘴。
他这次倒是吻得很温柔,舌尖细细密密地舔过她的每颗牙齿,与她的舌勾缠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他裤链都拉下了,滚烫粗长的肉棒跳了出来,抵在她的肚皮上,他的一条手臂缠上她的腰,他整个人体温都比平时要高一些,呼吸也格外热,给她感觉比热水还要热,喷洒在她肌肤上,在她体内掀起一阵颤栗。
傅司年说的理由的确某种程度上让顾悠态度软化了,但更关键的一点是,她心软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这个样子,还真像只落水狗,跟他平日的风格实在大相径庭,就怪可怜的。
大小姐素来吃软不吃硬。
他一示弱,她就心软了。
毕竟她有点小错在先,好像没必要搞这么僵。
傅司年动作很急切,似乎就怕她改变心意,手臂抬起她的一条腿,那根肉刃就抵着她的花缝挤入进她的身体里,压根不在乎她穴里还含着另一个男人的体液,就这么抽送起来,随着他的拔出和戳捣,里面的汁水被挤了出来。
“嗯……”
其实这个姿势插得不深,但是因为性器斜插进去的,刚好随着他抽插的动作摩擦到了她花穴上缘,最大程度刺激着外侧那部分娇嫩的内壁和肉褶,顾悠被迫单脚站立,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入,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她不得不牢牢地拽住他西装外套两边的领子。
这个混蛋!也是衣服都没脱就肏她!!
算了,看他这平日里那么高冷的一个人,发酒疯的样子还怪刺激的,这大概就是反差萌?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三杯。”
傅司年虽然平日几乎滴酒不沾,但遇到某些场合,他还是需要配合喝两口,所以他很了解自己的酒量,三杯远不至于醉,但是酒意是有点上头,加上一时情绪上涌冲脑,让他顷刻间丧失了理智,做出了冲动的事情。
不过他并不后悔,这本来也在他计划里。
做人不能一直太过于理智清醒,不然全是利益盘算,跟机器有什么区别?
顾悠也有些意外,他离开这么会儿竟然跑去喝酒了。
顾悠大概猜到他这显然是心情郁闷,至于原因,那就是看到她跟宋弦睡了,结果算着时间差不多结束了回来一看,她又跟另一个男人睡了。
嗯,这程度对于他来说,是过于刺激了点。
“这个姿势不舒服,你把我腿放下来。”
顾悠一直被迫踮着脚尖迎接他的冲撞,她的另一条腿也酸了。
傅司年松开了她,顾悠的脚刚落地,他就搂住她的腰将她放到热水下面冲洗。
“抱歉,打断你洗澡,我现在帮你洗吧。”
傅司年突然很礼貌地说道,顾悠正一头问号,正干着呢洗什么澡啊大哥?!
结果他坚硬粗长的肉棒从后面蹭着她的臀缝,重新挤入了她被捅得湿滑的小穴里,里面之前留下的浊液差不多清理干净了,他的性器插在里面,每往里面送一下,肉棒就挤过那层层叠叠的媚肉,他速度不快,顾悠舒服地发出嘤咛。
095|95.洗澡(h)
说帮她洗澡,傅司年还真挤了泡沫往她肌肤上抹,问题是他重点关照她胸前两团晃动的绵软乳肉,大掌罩住,手指收拢,因为有泡沫的存在,不仅有芬芳的花果香气散发出来,还带来更滑腻的感官体验,这使得他不由加重了搓揉的力道,捏住她的乳尖,指甲轻轻抠挠。
顾悠忍不住花穴绞紧他的肉棒,感受到胸部传递来的刺激,微疼,酥麻,这时候他的手掌往下滑,开始抚摸她的小肚脐。
“嗯……”
顾悠没想到别人帮自己洗澡,即使只是被他的手掌摸,就感觉很奇妙,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婴孩时代,被人照顾着。
“你知道吗?”这时候,傅司年忽然凑到她耳边。
“嗯?”
“你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里的时候,我也有帮你擦身。”他说。
顾悠:“……”
“当时我硬了。”
他对她吐露自己的小秘密。
“我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顾悠忍不住笑了。
他是变态,那她就更加变态了,因为她还真这么干了。
宋弦昏迷的时候,她就把他上了。
“谢谢你照顾我。”顾悠心里还真有点暖。
他肯定跟她一样,从来不会照顾人,当时俩人刚结婚,她就摔成了植物人,他明明可以安排人照顾的,甚至只要做下面子功夫,隔两天来看她一眼就好。
没想到俩人那时候不熟,他还每天来医院守着她,甚至还亲自照顾。
谢衍之没说错,她挑的这个老公真是很不错的人,只不过他貌似运气不怎么好,娶了她这个不省心的老婆。
傅司年埋在她身体里不快不慢地抽捣,还帮她细致地抹了沐浴露,当要洗下身时,他自然拔了出来,然后挤出更多白色泡沫在掌心,他蹲下身,抹她的小腿,甚至到脚趾。
顾悠的一只脚被他拿起踩在他的膝盖上,她低头看着他帮她洗脚。
这一幕……怎么怪怪的……既有家庭的温馨又情色……
“好了,你现在洗这么干净我一会儿还要洗一次。”
她非常没有情趣地吐槽道。
傅司年抬起头,幽黑的眸里荡漾开笑意望着她。
顾悠蹲下身,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不过亲了一下她就嫌弃地皱了下眉。
“一股酒气,你该漱个口。”
“好,你等我一下。”
傅司年还真走出去,去拿洗手台上的漱口水。
顾悠看着他这西装笔挺的模样,从后面看,还真似乎是淋了场大雨而已。
“你把衣服脱了吧。”
湿哒哒的穿在身上不沉吗?
他出去后,她倒是独自霸占淋浴,将滑腻的泡沫冲干净了。
傅司年却没听她的话。
“我等会儿就走。”他说。
顾悠一挑眉。
“万一他醒了,免得你尴尬。”他解释道。
顾悠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个人来。
经过刚才那么一番被老公抓奸在床、赶走情夫、然后老公发怒用强、她怒扇巴掌,后来一时心软情难自已又搞上了,这一系列让她应接不暇的刺激,她完全把宋弦那倒霉孩子给忘记了!
傅司年认真地漱了口,一回来,他就吻住了她的唇,结果顾大小姐又嫌弃地皱起眉头,将他推开了。
“好辣。”
漱口水全是薄荷的味道,过于清凉了,还有些辛辣,全在他伸进她嘴里的舌头上裹着。
傅司年也不嫌她难伺候,又用杯子装清水漱了漱口,回来抱住她啃。
“你再尝尝,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漱口水?我备着。”
顾悠却心想,俩人不是在讨论离婚的事情吗?看他这样子是完全不打算离婚咯?
还要了解她的个人喜好?
但她知道这话此时说出来绝对破坏气氛,于是说道。
“除了薄荷,基本水果的都不讨厌。”
“好。”
傅司年直接一臂将她托抱了起来,俩人紧贴在一起,顾悠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他的性器重新捣入她湿滑的穴里。
“傅先生的腰力不错啊!”她夸奖了句。
“自然不能输给别人。”
傅司年想起刚才床上那一幕,那位警官强健的身躯,从男人的眼光看,也是非常厉害了,他一时嫉妒心起,抽送的力道就加重了,双手托住她的屁股,整根贯入,拔出,再狠狠地撞击她的腿心。
顾悠只当他快到了,她便配合地夹紧他,闭上眼,全情投入,感受着被他强势地取悦她的身体,满足她之前被谢衍之撩起,却被他打断的欲望。
傅司年还真是穿着这一身湿透了的西装离开的。
好在这时候都深更半夜了,酒店走廊和大堂都没什么人晃悠,不然其他人只当见了鬼了,怎么有人在酒店里住宿还能淋一场大雨?
当然,也可以解释是烟雾报警器坏了。
反正傅司年对着见到他后目瞪口呆的助理这么解释的。
想到这位助理就在大堂里干坐着等了自己这么久,还有他之前的表现。
“明天我通知财务,给你涨30%的工资。”
“谢谢老板!”
这下助理心里什么怨言都没有了,觉得傅司年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板!
呜呜呜他发誓要效忠傅总一辈子!!
不管老板吩咐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当牛做马都愿意!顾悠确定这一晚应该是没什么人要来了,她洗完澡,裹上浴袍,走到沙发边,蹲下身看着地上的宋弦。
还是不太忍心,让他在地上睡整宿,尽管半宿都过去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白白嫩嫩的脸,又用两指扒开他阖上的眼皮,轻吹了一口气。
“喂,醒醒。”
在她的不懈调戏下,宋弦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看到她的时候,他惺忪的睡眼瞬间睁大。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我在做梦吗?”
顾悠随口糊弄道。
“嗯,你是在做梦,不过你能站起来跟我到床上躺着去吗?”
她伸手拽他,这时候毯子从他身上滑下,露出他不着寸缕的裸体。
宋弦醒了又没完全醒,被她牵着鼻子走,就这么光不哧溜地爬上了床,顾悠拉过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上面,伸手抚摸他胸口光滑细腻的肌肤。
“好了,继续睡吧,晚安。”
顾悠抬手把灯一关,室内陷入一片黑暗,无比安静。
有什么事明天再解释吧,她困了。
“喔。”
宋弦乖巧地应了一声。
很快,俩人相拥着先后进入梦乡。一夜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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