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这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你只需要记住,动情会危及你的性命。你是天界最尊贵的神女,根本不是什么凡人女郎,如今既然已经回来,就把人间那些事都忘了吧。”
羲九歌皱着眉,还是执着问:“为什么?当初明明是您和兄长让我去人间感受人情冷暖。”
“让你去历练,却并没有让你动情。”西王母暗暗吸了口气,稳住情绪,说,“何况,你被迫下凡,本就是被那个魔子连累的。他是黄帝和玄帝的家务事,与昆仑无关,你勿要掺和,以后也不要和他走太近。如今天界局势瞬息万变,五帝各怀鬼胎,烛龙也不安生,要不是前段时间他神魂受了伤,如今你哪能安安稳稳站在这里说话?接下来你寻个由头闭关吧,避开这潭浑水,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出来。”
羲九歌听到西王母的话音不对,问:“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何要等尘埃落定?”
西王母想到羲九歌身份不同,要时常和各天宫走动,早点告诉她,她也能早做准备。西王母遂叹气道:“罢了,实话告诉你吧。一个月前天界突然感觉到一股混沌之气降临,随后又马上消失不见。我和玄女商议,都觉得可能是天道出现了。”
羲九歌挑眉,愈发意外:“天道?”
“没错。”西王母说道,“天道的猜测由来已久,如今他终于露面了。你回来这么久他们都没找上门,估计也在忙天道的事。”
羲九歌也觉得她苏醒后似乎清静的过分了,原来并不是烛鼓风波结束了,而是其他人腾不出手来找她麻烦。羲九歌问:“天道在哪里?”
“不知道。”西王母似嘲非嘲笑了一声,说,“昆仑授人仙术,大不了搬回凡间,要是天道真的出现了,最着急的人可不是我们。这些是五帝的事,你一个小辈无须掺和,收拾收拾,准备闭关吧。”
羲九歌应了一声,她还惦记着瑶姬的事,问:“王母,妖可有复生之法?”
西王母听到羲九歌问妖,眉间褶子拧起,沉甸甸问:“你问妖做什么?”
羲九歌如实说:“今日那个杀妻证道的阮钰,他所杀的妻,正是我的朋友。”
西王母一听竟然又是人间的事,脸色越发沉暮:“妖不能转世,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且不说妖无法复活,就算真的有,难道你还要为区区一个妖怪,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如果是以前,西王母表现出生气后,羲九歌必然反思自己哪里没有做好,再不敢胡搅蛮缠了。但现在羲九歌却不肯让步,她觉得自己没有错。
羲九歌据理力争:“我知道不应该干扰人间轮回,如果她是因为历险或者斗法死去,我虽然伤心,但绝无二话。可是,她不应该死于可笑的杀妻证道。阮钰成仙了,而她却死了,岂不是证明了阮钰的道是对的?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西王母紧紧拧着眉,她意识到,羲九歌在人间转生一世,脱轨的地方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西王母冷下脸。她乃是和帝俊、羲和同时代的神祇,炼不死药、种蟠桃树,一手开创昆仑盛世,成了能和五帝抗衡的西王母。她大多数时候都像一位慈眉善目的母亲,然而一旦她收敛了笑意,威压便如山一样磅礴而下,显示出她身为古神的威严冷峻。
她能主导昆仑走到今日,显然不会是一位好脾气的女神。
西王母冷声斥道:“你是明净神女,你的朋友就算有,也该是五帝子女,凡间一只妖怪竟也值得你念念不忘?人间历练已经结束了,那些所谓的亲人、朋友、夫妻,只是帮你磨练心性的道具。你就把他们当成一场戏,如今戏已落幕,你也应当清醒了,不要再执着于戏中人的感情。若是再执迷不悟,恐怕连我也救不了你。”
西王母和羲九歌谈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出来时,王母大发雷霆,神女脸色也淡淡的。仙女小心觑着羲九歌的表情,问:“神女,您要回重华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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