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信,不如解开衣服检查一下?”
他腰腹劲瘦平坦,隔着衣服隐约能感受到肌肉轮廓,手感极好。羲九歌指尖轻轻抚着腹肌线条,黎寒光以为成了,正待解衣,结果听到她说:“穿回去。”
黎寒光不敢置信:“皎皎,你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
羲九歌靠在枕上,眼睛半阖,声音慵懒:“别指望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昨夜你做什么了?”
黎寒光叹了一声,他重新和衣躺回床榻,怎么想都气不过,用力亲她的嘴唇,又伸手探向羲九歌胸。羲九歌看到这个人竟然不老实交代,还敢动手动脚,她忍无可忍,猛地掐住他脖颈,翻身将他制住。
羲九歌睁开眼睛,里面湿意未消,波光潋滟,含着怒看人的时候又严肃又勾人。她沉着脸问:“你在做什么?”
黎寒光乖乖被压倒在榻上,双手温顺放好,眼神纯良无辜:“我在奇怪,你的嘴明明是软的,为什么长了一颗这么硬的心。”
羲九歌眯眼,手指危险地收紧:“还敢胡搅蛮缠?”
黎寒光叹气,压根不在乎那双纤细却强大、随时能要他命的手,他抱住羲九歌的腰,缓慢摩挲她勾魂的腰线:“你不是不喜欢阮钰么,我给东皇太一写信,让他不要收那对师徒。”
羲九歌瞳孔微微放大,都不知道该震惊哪一点:“你和东皇太一有联系?”
黎寒光嗯了声,手掌顺着腰线滑上她的背,微微用力,将她压在自己身上。羲九歌没工夫计较黎寒光的小动作,她脑中飞快思索,很快明白过来:“前世你们就勾结上了,所以你起兵的时候,他们装不知道?不,他们其实在暗地里支持你?”
“勾结……”黎寒光咂咂用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是什么定位了。他握着羲九歌的腰,外面雨声沥沥,床帐内两人交缠,这么缱绻暧昧的氛围,两人却在谈天界大事。
然而没人觉得不对。黎寒光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分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开玩笑:“九歌,五帝分而共治,和人间分封诸侯有什么区别呢?这种局面看起来美好,但不可能长久,只会彼此内耗,迟迟无法推进真正对天界有好处的政策。我们在人间历劫时,觉得南朝皇室荒唐腐朽,其实天界比南朝还要腐朽,只不过上层神掌握高强法力,压制住下面的神民,让他们无法起义而已。九歌,这样的局面,应当持续下去吗?”
羲九歌不知不觉间已经被黎寒光全部拥入怀中,她的手还掐在他脖子上,但毫无威胁意义,反而像是亲昵厮磨一般。羲九歌问:“所以,你觉得那个人是你?”
天下大乱时,每一个枭雄都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理所应当发动战争,助长了乱世。
黎寒光如实说:“我不觉得是我。但如果我想活着,就必须如此。”
这话羲九歌不信:“仅是为了活着?你就没有丝毫野心?”
“当然有。”黎寒光抱紧她的腰肢,叹息道,“我想要将魔族从流放之地带出来,不让魔族孩子遭遇我小时候经历过的事情;想让凡间百姓安居乐业,不必担心种下的粮草会不会被乱兵抢走;也不想让真正有心报国之人,像萧子铎一样一生不得机缘,沦为神仙内斗的牺牲品。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娶你,拉着你光明正大走在人群中,接受外界的祝福。”
羲九歌沉默,黎寒光继续说道:“这些唯有一个统一、稳定的政权才能做到。人心都是自私的,无论五帝位置上坐着谁,只要有五位帝王,他们就不可能为了天下考虑,注定只会各自为政。九歌,统一天界,结束五帝共治,推举唯一的天帝,是大势所趋,也是民心所向。”
羲九歌许久不言,她是白帝的妹妹、昆仑的少主,这个旧制度的受益者,提推翻二字谈何容易。黎寒光不想逼她,后腰微微用力,抱着她翻转过来,变成男上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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