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上齐了。
柳浮生刚刚还有闲心去暗戳戳地观察对面那对主奴的相处模式，此刻热气腾腾的锅子一端上来，他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沈南星看着他一脸期待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抬手分门别类地帮他涮起菜来。
柳浮生平日里被他这样“伺候”惯了，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反倒是对面的阿源偷偷地看了他们好几眼，神情显得有些惊讶，也有一点点落寞。
“不要了不要了……”眼看碟子里的食物堆成了小山，柳浮生连忙道：“这些就够了。”
“多吃点。”沈南星把刚从阿源那儿抢下一大片毛肚放到柳浮生面前的碟子上，道：“多长点肉，你太瘦了。”
柳浮生抿抿唇，忍不住埋怨道：“再胖，就没工作了。”
沈南星便笑了：“你是不是接下来要说，没工作你养我啊？”
柳浮生也跟着笑了起来。
因着有外人在，两人刚刚交谈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压低了，到显得很像小情侣间的悄悄话。
“回神了。”对面的陆恒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显然正在神游天外的阿源，伸手在他的面前打了个响指：“想跪着吃？”
阿源习惯性地垂下眼眸，道：“奴听您的。”
陆恒“啧”了一声，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
幸好沈南星注意到了，及时帮阿源解围道：“讲讲今天的案子呗，也让我开开眼。”
陆恒笑了笑，不再在意阿源，侃侃而谈起今天他代理的案子来。
除了正在埋头苦吃、很明显对除沈南星以外的其他事一点都不关心的柳浮生，其他人都很认真地在听，只是阿源听了一会，又忍不住抬眼去看对面的二人。
南星对那个sub可真好。阿源紧接着垂下视线，用力地攥紧了手里的筷子。
如果主人，也能那样对自己，哪怕只有万分之一……
他苦笑一声，轻轻地摇摇头，好像要把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出脑海。
“暑假实习找好了吗？”讲完案子，陆恒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又道：“不考虑考虑来我的律所”
柳浮生顿时很机灵地竖起了耳朵。
沈南星摇摇头，道：“忘告诉你了，我们院长突然破例让我进了一个课题组，我估计不用找实习了。”
“他这是想留你读研”陆恒回忆道：“我记得他是搞刑法的？倒也合适。”
柳浮生的耳朵顿时竖的更高了些，连嘴里的食物都忘记了咀嚼。
沈南星却道：“还不一定呢。”
“想出国”陆恒一语道破。
沈南星干脆很坦然地承认道：“是啊，想出去看看。”
年轻人出去闯荡是好事，只是陆恒到底年长几岁，想事情也比沈南星想的周到：“和你们老师提过吗？你妈那边呢？”
一提起这事，沈南星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只不过很快又松开了，除了一直在暗戳戳观察他的柳浮生外，并没有别人发现。
“院长知道我打算出国的事。”沈南星言简意赅地道，有意无意地避开了第二个问题。
现在高校的研究生名额紧张，很多好苗子在本科时就被老师争着定下了，陆恒原也是担心王院长打了留沈南星在身边读研的主意，这样到时候再提出国就显得不义了……
不过略一思量，他很快又有了新的计较。
是那位吧……沈南星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唯一的儿子，凭他的势力，打点一二倒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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