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带着副墨镜,吊儿郎当地倚在车门上,光头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是那样的惹眼。
沈南星禁不住笑了,冲他挥了挥手,拉着柳浮生的手大步上前。
靠近后才发现蓝城也在,沈南星先笑呵呵地伸手锤了锤沈飞的肩膀,然后就将脑袋探进车窗,对副驾驶上坐着的蓝城嬉皮笑脸地道:“小婶婶今天不上班吗?”
蓝城平日里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喊自己,只是今天多了个柳浮生,他就有些不自在了。
“为了来接你特地安排的调休。”沈飞大咧咧地揽住沈南星的肩膀,接过话来酸酸地道:“还是你面子大。”
蓝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红晕愈发的明显,他紧接着轻咳一声,打开车门下车,很自然地接住柳浮生的行李,对他笑道:“外面太阳大,快上车坐。”
柳浮生有些不自在,他向来不怎么会应付这种场面,但幸好蓝城始终温柔又周到,再加上沈南星一直没有松开过他的手,所以柳浮生也就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主动冲蓝城露出一个略带局促的笑,又努力地和他攀谈起来。
“你妈知道你回来了?”今天是沈飞开车,蓝城拉着柳浮生坐在后座上,把沈南星赶到了副驾驶。
“我和她说明天回,我们临时改了飞机,没来得及告诉她。”提起这事,沈南星有些不自在,他伸手摸了摸鼻头,转过头来对蓝城道:“小婶婶,我之前在微信里和你说的检查,咱们今天去做成吗?”明天回家后,有些事就不那么方便了。
他紧接着道:“小叶子之前磕到了脑袋,医生说有些轻微脑震荡……”
蓝城清楚柳浮生的身体状况,却不知道还有这一遭,闻言就立刻很关切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又道:“我看看。”
“快、快一个周了……”柳浮生鼓起勇气来回答道,又主动伸手撩开自己的额发,朝他展示了一下自己额头磕出来的那块疤:“当时磕在石头上……”
蓝城凑过去观察了一下,皱眉问道:“现在还有不适吗?比如说头晕,恶心……”
柳浮生摇了摇头,又忍不住悄悄地去看前面的沈南星,漂亮的眼睛里水汪汪的,盛满了旁人看不透的情意。
沈南星就忍不住笑了一声,开口道:“小婶婶,会不会留疤啊?”说着就暗戳戳地朝蓝城挤眉弄眼了起来。
蓝城微怔,反应过来后顿时哭笑不得了起来。
“不会。”他紧接着轻咳一声,很专业地道:“我给你开管药膏,配合着红蓝光治疗,不出半个月就能完全消下去了。”
顿了顿,又很有可信度地道:“很多比这个还严重的伤,到后来也都消下去了。其实只要不是疤痕体质,一般在伤口愈合后,哪怕什么都不做,伤疤也会慢慢地消失。”
听到这,一直在暗戳戳竖着耳朵听的柳浮生顿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变得更轻松了。
沈南星见状也跟着舒了口气,同时隐蔽地朝蓝城抛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他家这只娇气包那么爱美,前些日子整日在家里担心会留疤,平均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噔噔噔地跑过来问他一些诸如“主人主人我的疤有小一点吗”之类的话,沈南星被他搞得哭笑不得,可对上小美人亮晶晶的眸子,他就不得不耐着性子哄骗他,说:“真的呢,看起来果然比刚刚好多了。”
可这样还不算完,到最后,柳浮生甚至在某天晚上,在睡梦中一脚把沈南星从床上踹了下去,而当沈南星一脸懵逼地从地上爬起来时,就听到小美人正在咬牙切齿地说着梦话:“不会!不会留疤!”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沈南星不得不尝试着来宽慰这只娇气包,于是他在某日做爱结束后,趁着柳浮生脑子不清醒,“有理有据”地把蓝城夸成了当代华佗、祛疤界的乔布斯一般的存在,说到最后,在他的描述中,好像仅仅是让蓝城看上一眼,这世上所有的伤疤就都会自动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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