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朝阳必须经过的一道坎儿,如果连开会都跟不上,那接下来的治疗和研究更是会被甩出去万里。
他只负责提供学习环境,但是绝不会拿根绳子吊着,靠外力把人吊到所谓的高度。
会议结束,何孟来给三个人分配各自任务,就让他们离开了。
张朝阳还在整理会议笔记,一些地方记得太匆忙,此时还需要自己补充完整。
“怎么样,第一次开会感觉如何?”何孟来走过去,站在徒弟身边问。
张朝阳摇头,实话实说:“感觉很糟糕,完全跟不上。他们讲的所有话,包括那些专业术语,我都能听得懂,但是组合在一起之后,每一句话就变得很晦涩,我大概能理解他们表达的意思,可是真的要吃透,又不行。”
这是一种自己拼命努力还赶不上的无力感。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都说学医要人命,但是大学五年,他还是少有感到头疼的时候,顶多就是多花时间多钻研罢了。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头秃了,整个头皮发麻。
“师父,你看看我做的笔记。”张朝阳把自己的笔记本推过去,请求指导。
何孟来接过翻看,有些意外,还不错嘛,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
“我以为你会大半空白,毕竟他们三个都是专业级别的,尤其是重点基地出来的姜酊,别看是个女孩子,三人当中她的基础最扎实,技术最硬。”
“那剩下的两个呢?”
何孟来笑了声:“怎么,还想跟我打听八卦?他们三个怎么样,你以后相处时自己去体会,我就说一句,无论哪一个,都够你学的。”
那倒是!他们身上的工作证颜色就已经说明一切了好么!
姜酊是绿色,温自鸣和洪晓雨都是黄色。
张朝阳记得,他师叔身边的助手李豫,工作证也是黄色的,可见黄色的能力并不弱。
中午吃饭,胡勒自主找过来,和张朝阳坐一桌。
“怎么样,第一天上班还适应吗?”
胡勒挺关心这位同门师兄兼室友的情况,要知道整个弧向研究所,和他同龄的几乎没有,张朝阳的到来,就是解救他于水火。
“还行。”张朝阳没多说,实在是觉得有点丢脸,他太菜了。
胡勒点点头,又说起自己的情况,“那你还算可以的,我记得我第一天跟着师父到研究所上班,本以为是很轻松就能拿捏的,结果生生被教做人……”
胡勒上学跳过级,二十一岁就大学毕业了,一毕业就被胡新研带进弧向研究所。
天之骄子,在学校一直都是风云人物,年年拿国家奖学金的优等生,结果在研究所的第一天,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胡勒回忆起初入研究所的前三个月,各种心酸真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我花了三个月时间跟上他们的脚步,又花了半年的时间,适应我工作的节奏并且能够应付自如。”
张朝阳忽然抬头,看向胡勒,“你在弧向研究所工作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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