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听师伯说,你答应把我调去他的部门工作?”胡勒小心翼翼问道。
胡新研“嗯”了声,“明天上班,你直接借调过去,归期不定。”
“师父,你不要我了?!”
这一回,胡勒是真的慌了,“师父!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我从始至终都是向着你的,别说是师伯,就是师公,那也绝对排在你之后……”
“行了别贫了,这事情是我和你二师伯共同商议的,正常工作调动,不掺杂私人感情。”
胡新研想起之前怒气冲冲到何孟来办公室的事情。
他气的牙痒痒,觉得自己又被二师兄给坑了,这人的小心思一套一套的,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结果对方直接反问:“你这么拘着胡勒,他就能在你眼皮子底下顺利成长了?小师弟啊小师弟,你不能因为过于关心就限制他的自由发展。”
“我那是为他好,他的心性一直不稳定,比不得澄澄稳重,也比不得朝阳踏实,就他那半吊子水平,才是最危险的。”胡新研不服气反驳。
何孟来却摇头,“我倒不这么觉得。胡勒虽然有些散漫,做事吊儿郎当的,但是他的确有天赋,脑子也灵活,给他足够的发展空间,一定能给你意外的惊喜。”
“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就是害怕他犯错么。可是师弟,你有没有想过,犯错其实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一直不犯错。他们还年轻,有我们这些老的在后面给垫着,为什么就不能再进一步?我就和我徒弟说,‘有师父在,一定范围内的试错是允许的,我就是你最大的资本’。”
何孟来最后一句话语重心长,“师弟,你要清楚,人是在不断错误中成长起来的,人无完人,我们做不到永远正确。我们的经验永远只能给他们做参考,但是没有切身体会,他们永远不会懂得其中要点。”
胡新研当场怔愣住,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他这些年似乎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圈子,一直在里面弯弯绕绕的走不出来。却原来,是自己把问题想复杂化了?
胡勒是他的徒弟,又是他的侄子,他总希望给予这个孩子最好的,希望能为他规划一条最正确的、少走弯路的捷径,殊不知他主动去掉对方一路上的荆棘和尖石,反而是阻碍了孩子的成长。
胡勒缺少磨炼,不是在技术上,而是在心性上。说句难听点的,一旦遇到重大打击,他可能是最容易崩溃的那一个。
胡新研又想到金丝猴事件,因为其中一个猴格消失,这孩子就好几天闷闷不乐,甚至连工作都有些懈怠。反观张朝阳,即便再伤心难过,起码工作上是没有失误的。
是他保护的太好了啊——
胡新研心底重重一声叹,直接就把人赶出去了,趁早去他二师兄那儿锻炼心性去吧,傻白甜磨练成小腹黑,到时候跟着大师兄出门,也好放心。
胡新研忍不住骂骂咧咧,“二师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为了给自己徒弟铺路,想把人一并打包塞给大师兄,可真是煞费苦心。”
第二天,胡勒和张朝阳一同来上班,他的办公桌就安排在隔壁。
张朝阳准备先把哈士奇送去进行药物治疗,胡勒一听立马跟上,“那一起呗,回来了正好开会。”
他到现在还是有些懵的,不知道自己师父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而且二师伯是长辈,又不是特别熟,有些话真问不出口。
跟着张朝阳就对了,先把师兄攻略下,然后通过师兄这条线慢慢渗透,总能知道师父和师伯打的什么主意。
两人送完哈士奇,回去的路上一直在闲聊。
主要是胡勒在说,他很好奇接下去的工作内容是什么,“金丝猴的治疗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那我们接下来的研究,所里会提供什么动物?”
胡勒冲着眨眼,声音不自觉小了些,“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那些动物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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