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他跟着胡勒在跳大神!”
“……”
“胡勒自己说的耶, 跳大神呀跳大神, 四肢僵硬跳大神!”小企鹅学着胡勒的语气, 模仿得活灵活现。
张朝阳心头一个咯噔, 眼皮子跳的厉害, 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疾步赶过去,听到那熟悉的音乐旋律,看着在小广场上“舞动乾坤”的两个人,眼前顿时一黑。
尼玛!广播操!
“胡勒!”张朝阳大喊一声,小跑过去,把人拉到一旁,“你在干什么?!”
胡勒不以为意,“活动拉伸啊,刚好做到第八节 伸展运动了,你要不要一起?”
“你带着乔安一起跳广播操?”
“嗯啊,现在是我们照顾治疗这些企鹅,等我们走了,一切就得靠乔安自己,他不学起来,以后怎么办?”
“……”
“安啦~这是音乐疗法,我问过研究所专家的,很有效果。万事开头难,等那些企鹅感兴趣一起模仿运动,习惯成自然,久了就是日常活动了。”
张朝阳知道音乐疗法,但是从没听说过,音乐疗法是这么接地气的。
广播操整完不算,又开始跳起广场舞,乔安广播操跳的很丑,四肢不协调,但是广场舞竟然一点就通,光看背影,妥妥的就是“我最摇摆”。
两人还兴冲冲邀请他一起,张朝阳一口拒绝,转身就跑。
到底不放心,他给何孟来打了个电话,询问音乐疗法的有关事情。
何孟来听完徒弟说的,直接陷入沉默。
音乐治疗是1944年在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正式成为学科,经过五六十年的发展,已经是一门近乎成熟的学科。它在临床治疗上被应用广泛,多出现在精神病医院、综合医院、老年病医院,甚至是儿童医院和心理医院。[1]
但是音乐治疗传到亚洲甚至是国内,时间上较晚,大概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前后。而国内对于音乐治疗,目前还是一种探讨的阶段,并没有一套很完整的体系。
至于研究所内的那些专家,也就在国内走的稍微前沿一些,放到国际上,那就惨了,直接被吊打的水平。
“胡勒和那些专家请教的?”
何孟来语气都变调了,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就是几个遭老头子,对着手机一个劲儿的忽悠小年轻,最后把人忽悠成了“半傻”。
胡勒现在在何孟来心里,就是个小二傻。
“师父,胡勒这样子乱来行吗?我有点不放心。”
最主要的是,他怕自己跟着遭殃,万一这些国外企鹅也觉得中国歌曲好听呢?万一它们也和金丝猴一样,喜欢劲歌热舞,喜欢嗨天嗨地?
那他作为听得懂企鹅话的唯一一人,是随大流?还是随大流?
何孟来完全不知道徒弟内心的心酸和惆怅,随意笑道:“那有什么,不就是一点歌曲么,让他去耍,没准歪打正着,还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你在旁边看着点大方向就行。”
电话挂断,张朝阳一个人陷入沉思,他准备想个办法,去和这群非洲企鹅打预防针,让它们别因为好奇心,跟着胡勒瞎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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