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应城不知道在床边站了多久,转身从一个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粉色而陈旧的风格,看上去和高大冷峻的男人亳不相符。
他打开信封,抽出来一张小小的自画像。
上面赫然是一个女孩的模样。
画应该是用铅笔勾勒的,笔触稚嫩但天赋初现,仅仅几笔就勾勒出生动的模样。
那是少女时期的谭臻。
乔应城摩挲了这副画很久,他不自觉看看画,又看看沉睡的谭臻,眼角露出了浅浅的笑纹。
“果然,总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啊。”
0062 她还会不会要你?
谭诗一早来到公司,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确切地说,这段时间以来气氛都不太对劲。
顶头上司顾以巍这段时间脸色阴沉地吓人,不知道多少人被呵斥得灰头土脸滚出了办公室。以往他虽然工作兢兢业业,也总是尽早下班回家。但最近顾以巍几乎没日没夜呆在办公室,直到深夜了还亮着灯。
许多人猜测老板是不是和老板娘闹了矛盾,然而没人敢问。
和谭诗相熟的同事知道她和顾以巍的亲戚关系,也曾一脸八卦地向她询问。
可是谭诗能说什么?她什么也不敢说。
自从那天顾以巍突然打给她电话后,就再也没有和她有过交流,人前人后都像是不认识她的样子,而常常会打电话给她的谭臻更是消失得毫无踪影。
隐隐的猜测已经在谭诗心中不断成形,直到她看到了正收拾东西的宋槐。
宋槐是公司的老人,更是顾以巍的得力助手。许多同事难免议论纷纷,围在她身边关切地问她为什么辞职。
宋槐摇摇头:“不是辞职,是被开除了。”
人群中的宋槐脸色并没有多么伤感,她的目光落在游离之外的谭诗身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谭诗垂下眼,手掌被指尖掐出了深深的红痕。
众人还在表达对这件事的震惊,谭诗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敲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许久之后门内才传出来一声低低的“进”。
谭诗打开门,毫无防备就被浓郁的烟味呛到皱了皱眉头。
顾以巍坐在老板椅上,头靠在椅子上双眼紧闭,垂在扶手旁的手上燃着一只香烟。
而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堆着数不清燃尽的烟头。
以谭诗对顾以巍不多的了解,她知道他绝没有这么重的烟瘾。
顾以巍仿佛陷入了深度的睡眠,眉心蹙起成深深的川字,有些干燥的唇角无意识地紧紧崩着。
“姐夫。”谭诗轻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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