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臻愣了许久,低头亲亲女儿嫩滑的脸蛋:“以后再见到那个叔叔,记得别和他说话。”
“那是个坏人吗?”
“嗯......很坏很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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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不知道飘去了何处,谭臻猝不及防被搂了个满怀。
鼻尖抵上了乔应城坚硬的胸膛,熟悉的气味让她放松起来。
“在想什么?”乔应城亲了亲谭臻白嫩的耳尖,轻嗅着她的发。
“没想什么。”
“骗我。”乔应城猛地将谭臻一把抱起来,还托着她的臀在手里掂了掂。
谭臻有些脸红,都多大人了,乔应城这人还老是这么幼稚。
“臻臻,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会向上看。”
谭臻无言以对,嫁给一个惯会察言观色的军人就是这种感觉。
“刚刚菡萏给我说,顾以巍.......他猝死了?”谭臻斟酌着开口,这个熟悉的名字从她唇边吐出来,像是隔着经年。
“嗯,我知道。”乔应城点点头,“现代年轻人熬夜纵欲,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猝死也不奇怪。更何况,他早就不年轻了。”
他的语气稀疏平常,不像是谈论着心爱妻子的前夫。
“我提到他,你都不吃醋?”谭臻没忍住笑了笑,故意在他耳边掐了一把。
乔应城这人从来不避讳谈到顾以巍。大多数男人对妻子过去的爱人总会心有芥蒂,哪怕表面再自然大方内心也会暗暗吃飞醋。
但乔应城似乎已经笃定了,顾以巍成了谭臻永远的过去式,他的存在对于两人并不是定时炸弹。
乔应城轻笑:“我和一个死人争什么?”
乔应城没有告诉谭臻的是,其实他刚从警察局出来。他知道离婚后顾以巍可能会不甘,但他从没有在谭臻面前蹦哒过,乔应城也就没有找他麻烦。
顾以巍死去的那间书房,墙上全贴着谭臻这些年大大小小的画。有原作也有复制品,乍看是个豪华的画作收藏室,可仔细一想,又何尝不是一个令人耸然的偷窥者呢?
也是,拥有过谭臻这样的人,又有谁会心甘情愿放手。
有人说死人永远是胜利者。可对于谭臻而言,顾以巍只是她遥远记忆里一段丑恶的伤疤,而多年过后这伤疤也早已经脱痂,长出了稚嫩的新粉。
乔应城没有必要将那人放在两人之间,隔成一堵看不见的墙。
谭臻看着面前的男人,眉眼洋溢着笑意,刚刚心头若有若无的阴霾瞬间消散。
谭臻其实没打算再婚的。
并不是她不再相信爱情,而是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从前她沉浸于爱情,变成了一个眼盲心瞎的笨蛋。当她跳出来一看,其实这个世上婚姻不是必需品,爱情只是调味剂,幸福的方式有千百种。
谭臻没有打算再从别人身上汲取养料获取幸福,在国外那几年日子流水一般,在她的心口浸润流动,极大程度上消弭了残留的痛意。
最初那段时间她时常还会做梦,梦里永远是个看不清的人,但她知道是谁。那个人横亘了她生命中一半时光,给予过她最温柔缠绵的回忆,也给了她最残忍难堪的伤痛。
谭臻想,她总要放过自己。离婚不是终结,出国也不是起点,那段错误的婚姻不过是她人生中一道坎,迈过去之后早晚她会是原来的自己,也是全新的自己。
在精彩的学院生活之余,许多个夜晚谭臻都会接到来自乔应城的电话。隔着数万公里,那边低缓的声音向她轻轻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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