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岩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掂量了一下,打算把心中的顾虑说出来。
他用手指轻轻梳理着蓝星柔顺的发丝:“蓝星,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梦境里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你能接受吗?”
自从怀疑蓝星的梦境就是记忆后,他就格外关注蓝星的睡眠情况,还有蓝星对梦境的反应。
蓝星最近睡眠时出现情绪波动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反应越来越激烈。
之前蓝星做噩梦时,贺岩只要帮着按一按眉心就能好,可自从那次爆炸住院回来后,蓝星必须得抱着他才能安安稳稳睡上一觉。
一开始他以为是蓝星在撒娇耍赖,可后来发现只要自己一试图离开,蓝星便会模模糊糊醒来,还跟他说“害怕”、“疼”。
他很担心蓝星会提前恢复记忆,在没有任何心理干预下,一下子要面对这么多残酷的事实,他不知道蓝星能不能接受,会不会因此出现心理问题。
为了避免不好的情况发生,他找了一些心理学上的书来看。
书上说虫之所以会在不好的事情发生后,产生精神或心理上的问题,大多是因为无法面对这件事情产生的坏结果,不愿接受事情已经发生这个事实。
但是如果能正面引导当事虫去承认和接受这个事实,就会在很大程度上减少精神和心理上的伤害。
所以他想趁着事情还没有发生,先给蓝星打打预防针,免得后面因为记忆忽然恢复产生太大的心理冲击。
无论是否恢复记忆,他都希望蓝星像现在这样没心没肺开开心心地活着。
蓝星很享受贺岩给他做头部按摩,整只虫都处于一种懒洋洋的状态,听到这个问题后,他想扭头,但又怕贺岩停下来,便只是轻轻晃了晃脑袋。
“是真的也不怕,都过去了,我现在有你。”他说得很笃定,似乎之前就有了答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你也想过这些梦是真的,对不对?”听到这个答案,贺岩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蓝星的承受能力。
“想过,或者说我肯定那些梦就是真实的。”蓝星说得很平静。
贺岩顺着他头发的手停了下来,坐到他对面:“如果你觉得心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告诉我。”
蓝星抱着抱枕,乖乖点头:“放心吧,我相信我的记忆里除了有不好的事,肯定也有好的事,就算没有,我还有有关于你的记忆,这段时间我很开心。”
小米粒这时正端着一杯“不甜的汽水”过来给蓝星,蓝星心虚地哽了一下,一把抱过小米粒:“啊啊,还有小米粒,呵呵,呵呵。”
没有听到前面对话的小米粒:?
贺岩:你这只重色轻友的虫子。
等等,为什么说重色轻友?
还有谁是色?
看着蓝星把小米粒当成抱枕揉搓,还说着类似“乖崽,我也很爱你的,虽然最爱贺岩,但你也是我的宝贝”之类的甜言蜜语,贺岩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多此一举。
随便吧,累了。
三只虫正窝在沙发里玩闹,门铃响了。
大力在诈供过去了这么多天后,才把脏发藏起来的那堆碎壳送了过来。
“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不太会撒谎的大力挠挠头。
贺岩知道这些东西肯定是先送到了本森那里,本森觉得没问题后才会让大力送过来的。
“没事。”贺岩没揭穿他,接过明显少了一半的碎壳。
打开包装后他发现这些碎壳硬度很高,必须靠高强度的碾压机才能压碎。
而且凭借碎壳边缘的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