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哥的电话,是这么回事。
方青宜疲惫地扶住额头:“不用管,我待会给他回电话,就说晚上有事过不去。”
“我答应了,”没想到闻驭反而说,“过去一趟也可以,很久没去了。”
方青宜一愣,还没接话,闻驭又问:“你在律所?”
“嗯。”
“你在律所等我,我接你一起过去。”
闻驭说话时,那边传来敲门声,一个语气恭敬的女性喊了声“闻总”,说投资人到了。
“就这样。”闻驭不再多说,挂断通话。
方青宜忙完手头工作,接近下午三点。他昨夜喝伤了胃,早上和中午都没吃东西,依然没有食欲。跑到天台上透了透气,打算赶在闻驭来接自己前,先去药房把药取了。
他返回办公室,穿上大衣。到处找了一圈,奇怪的是,怎么都没找到自己的处方单。
难道昨晚喝醉酒,迷迷糊糊拿出来,丢在家里了?
他能想起自己给闻驭打过电话,却对徐婷给他开的处方单丢在哪里毫无印象。他的腺体紊乱症状,只有极少数人知情。以前是徐婷父亲给他看,如今她父亲专心理论研究,徐婷成为他的医生。
徐婷本周赴国外出差,如果真找不到单子,方青宜只能等她回来。
不过书房冷藏柜里还有两支药,就算意外发作,也能对付过去。
方青宜不以为意,搁置拿药的事,继续埋头工作。
天色渐晚。
叩门声轻轻响起,方青宜把头从资料里抬起来:“请进。”
实习律师陈悦推开门,站在门边,带着一丝怯意:“方律师,您还有工作需要我做吗?”
“没有。”
“那我可不可以稍微早点走……我今天,约了男朋友吃饭。”
她请示得小心翼翼。作为刚入职不久的实习生,见上司没走,她也不敢走。尤其这位上司在律所以严格著称,虽是Omega,但给陈悦近乎Alpha的压迫感。
方青宜愣了愣,看向墙上的挂钟,发现竟已晚上七点了。他一旦投入工作,很容易忽略周遭的人事物。
“抱歉,是我没注意时间。你下班吧。”
“谢谢!”陈悦忙说,“方律师还不走?”
方青宜不知道闻驭几点到:“我再过一会儿。”
“那……我先走啦。”
方青宜点点头,想了想,又喊住她:“小陈,我工作的时候经常忘掉其他事情,你以后忙完了,该下班就下班,不必特意跟我打招呼。”
陈悦感动地应了一声,忽然想起那天在茶水间,她隔门听到的议论。
“方青宜以前是检察官,三年前才从司法系统出来,转行做律师。”是马永林律师的声音,“主任对他特别关照,把律所的好几个大案子都给他,所以他爬得这么快。”
“正常吧,顶尖法学校毕业,业务出众工作又拼。”另一个声音陈悦不熟悉。
“还不是主任把好案子都交给他!主任在他老公的信托公司有一大笔钱……”
“真的吗?”
“句句属实。我就不明白,有个长得帅又有钱的老公,干嘛还抛头露面,做好Omega的本分,在家生孩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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