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人不错。”傍晚的云彩在天际翻滚,方青宜清冷的灰绿瞳孔,也浸染一层日暮的暖意。
他望向后视镜。镜子里,车流在开阔的道路上涌动,宛如一条从天幕往下倾泻的河。
“我对他感觉挺好的,“方青宜收回目光,“可以试着认识一下。”
于是,方青宜跟柳寒逐渐熟稔起来。
他下班后,会去柳寒的工作室看看演出,有时也依葫芦画瓢,学学乐器的使用。柳寒对音乐既有热爱又有天才,总能把一些常见的不常见的,看起来很不搭的乐器,放在一起,制造出独一无二又奇妙复杂的旋律与节奏。
一个月后,柳寒第一次主动邀请他出去吃饭。
方青宜读完柳寒发给他的信息,将手机放到一旁,继续进行与客户的法律咨询。等工作结束,他靠在椅子上,想了想,拿起手机回了个“好”字。
之后,柳寒时不时邀他出去。有次他约方青宜看话剧,因为公司会议推迟,路上堵得一塌糊涂,他中途丢掉汽车,在路边找了辆共享单车骑过去找方青宜。因为太急,还跟一辆电动车撞上了,西裤撕开一道大口子。好不容易赶到话剧院,剧目还是开场半小时了。方青宜站在门外等他,见他急慌慌跑过来,西服外套揉在手里,西裤破了,蹭了大团灰尘,领带也松松垮垮挂在一旁。这还是方青宜第一次见到柳寒穿正装的模样,本应英俊潇洒,可是这个小他一岁的Alpha骑个共享单车,赶路赶得头发凌乱、模样狼狈的样子,却透出一股真诚的笨拙。
方青宜不由展眉笑起来。
他的笑容让Alpha失了神,呆呆站着,望向眼前高挑俊美的Omega,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概方姗对柳寒提及过方青宜的情感经历,又或者柳寒对方青宜的性格有感知,他在同方青宜交往的过程中,展现出了非常克制的耐心。两人认识第三个月,柳寒才提出请方青宜去他家吃饭。
“朋友寄了箱很新鲜的松茸给我,”柳寒在电话里笑着说,“到我家吃晚饭吗。”
倘若说之前的交往,都还可以界定在朋友的范围,那么一个成年Alpha单独邀请一个成年Omega去家中晚餐,意义就变得不同寻常。
方青宜停顿几秒,婉拒了柳寒的邀请。
“……好。”柳寒的语气有些掩不住的失落,“那,青宜,下次再说。”
柳寒没再提要方青宜去他家的事。
他还是会分享好听的音乐给方青宜,但有段时间,他没再请方青宜单独出去。
成年人之间,很多做法无需言明。方青宜甚至觉得,或许两人会就这样淡下来,变成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然而,某个傍晚,柳寒穿着刚结束出差还没换下的全套正装,突然出现在律所门外,说想带他去看一场音乐剧。
“我记得你提过,你特别喜欢这部剧,”柳寒目不转睛盯着方青宜,“我弄到了两张票,一起去看吧。”
方青宜仰头回视眼前的Alpha。一直以来,柳寒的眼神都是柔和、包容的,但此刻,他看自己的目光带着力量与热烈,以及孤注一掷,似乎决心再往里一点,推开方青宜内心最深处的门。方青宜的心跳了跳,忽然感到被触动。他站起身,点了点头。
作为在国内的最后一场演出,演员们的表演非常完美,呈现精彩至极的视听盛宴。谢幕后,观众致以了长时间的热烈掌声。
“你稍等,”方青宜对柳寒说,“我去趟洗手间。”
一层大厅的洗手间排长队,方青宜看一眼,便直接转身往楼上走去。剧院二楼廊道内侧还要一个洗手间,只有经常来剧院的观众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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