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之还是第一次见做成花束的风铃草,一时好奇目光便没有挪开,“这是要送给谁的?”
燕澜指了指他,然后把花束放在两人的座位中间,没有碰到枕在谢韵之臂弯里熟睡的天天。
“……我?”
燕澜点点头。
谢韵之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忽然送花给我?”
燕澜:因为喜欢你,所以送给你。
这句手语做完,燕澜随即扭头往车窗外看,留给谢韵之一个后脑勺。
谢韵之看看他又看看放在两人中间的花束,轻声道:“你今晚能留下吗?别回去了,我让阿姨给你收拾客房。”
燕澜听得心脏都快蹦出来,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神思恍惚间连车子已经开到了谢家门外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谢韵之推门下车时说了句帮我拿一下花才让他回过神来,抱起那束风铃草下车。
阿姨一直在客厅等着,见谢韵之抱着熟睡的天天从玄关进来正想上前去接,谢韵之摇摇头,“你去放热水,给天天擦身就好,不要叫醒他,等明天他睡醒了再给他洗澡。”
阿姨点头应好,跟着谢韵之上楼。
燕澜抱着花随着他们身后,站在天天的卧室门外看着谢韵之把天天轻轻地放在床上,温柔地给他脱鞋子,脱衣服。
天天睡得很熟,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等阿姨端来了毛巾和热水给天天擦身体,谢韵之这才放心地转身走向燕澜,握住他的手腕把人带到廊道尽头,自己的卧室。
燕澜完全没有预料到谢韵之会带自己进他的房间,抱着花满脸无措,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卧室是很隐私的空间,燕澜连转头看一眼都不敢,一双眼型精致又漂亮的眸子满是疑惑地望着谢韵之。
但谢韵之只是打开卧室的灯,走到他面前把他怀里的花抱走,“谢谢,我很喜欢,我还是第一次收到做成花束的风铃草,这花有什么寓意吗?”
燕澜低垂着眼。
谢韵之把花放到桌上,又重新走回燕澜面前,“虽然你时常一脸拒人千里之外,有些时候对我也挺冷淡,但我偏偏就是想看见你,因为我喝醉那天晚上,我觉得我那时候看到的才是真正的你。”
燕澜听到这抬起脸看他:喝醉了你还记得?
“不是特别清楚,但你的脸我能看见,很温柔,你帮我解开领带的动作我也记得,很轻,好像怕弄疼我,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所以我总想着,念念不忘。”
燕澜定定地望着他:那如果是其他人?
“不要假设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那晚确实是你在照顾我,我第二天起来看到的也是你,我告诉过你我要考虑,但我必须告诉你的是其实我深入思考后依然认为我不是同性恋。”
燕澜脸上神色不变,心却像被一桶冰水浇了个透,他感觉自己呼吸时鼻腔都好像裹挟着凉气,呵出来都有白雾。
“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曾经代入其他男人去想象,不管是当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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