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过三个路口后,心却仍旧因街边出现的手机维修店暗暗庆喜。在门口踌躇了一段时间,他还是进去买了部旧手机和一张电话卡。
苦涩和爱意会彼此消磨,担忧却始终能占据上风。在陌生的街角,他解锁了手机,措辞想了好久,打了又删,等手指点击发送,心里又默默后悔。
“你的头没什么事吧?”
他记不清秦逸林的号码,能联系的人只有一个。对面仿佛一直在手机前蹲伏,短信刚发出,屏幕立刻亮起来电。舒饶吓了一跳,没想多久就把它挂掉。
“我不想听你的声音。”
他似乎变得难受,过了好久才发来回复:
“学长,我的头好疼,麻醉过了后,好像有锯子在伤口上割,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
还记得卖惨,看来问题不大。
“我不想看你。”
“不看也没关系的,你不要为了我生气。”
看来男友终于冷静下来,癫狂的疯子成了昨日的幻影。他再次变得温柔,渴求原谅,只是不知道认错的话里究竟夹杂多少真心。
“我把手机扔了,既然有定位,只要你想找,肯定能把它找回来。里面都存着我这段时间的聊天记录和支出,如果你还是怀疑有秘密被删掉,也可以试着去恢复。”
“密码也不用说了,反正你都解锁过了。”
“我居然还把它设成你的生日,我真是个傻瓜。”
这段话过分疏离,对方明显察觉到其中蕴含的怒意,语句也变得肉眼可见地着急。
“我都信的。”
“学长不傻,我才是傻瓜,之前的我太坏了。”
“你别伤心。”
可是时誉终究是个聪明人,刚显露出情绪,又埋好陷阱。
“学长,我的头好疼,医院里的饭好难吃。隔壁床位的大爷一到晚上还会打呼,我每天都睡不好,会做噩梦,又一直想着你。”
“学长,你能不能来见见我。”
时誉很少对自己撒娇,如果接上电话,舒饶或许真的会心软。
“这段时间不太想见你,我要自己静一静。”
“你不要找我。”
“也不要联系我了。”
时誉又发来一篇小作文,舒饶一个字都没看。一味退让只会让自己更被动,他不想再被牵着鼻子走。
“时誉,你别逼我做傻事。”
说出狠话后,对方终于消停。
“学长,我会好好听你的话的。”
“如果难受的话,记得去找林医生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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