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危险莫测的声音在黑夜中低沉地响起。
“你后面的伤这么多天还没好吗,给我看看。”
程幻舟闻言,立刻进入高度戒备状态:“不。”
“好的差不多了。”他冷冰冰地解释道,“贴着创口贴只是为了防止你再咬我。”
杜尽深梗了梗,忽觉得舌底都泛起苦涩。
“我不咬你那儿了。”杜尽深半天才说,“那天……是哥哥没控制好自己。”
不咬脖子,那就换一种咬法。
他在心底默默说。
杜尽深扳着他的脸,突然毫无预兆地,凶狠地亲吻了过来。
“!”
程幻舟顿时瞪大了双眼,好似还完全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火光砰地窜起,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
也许是程幻舟的样子太过不敢置信,甚至显得有些害怕,杜尽深伸手遮住了那双剔透雪亮的眼睛。
“闭眼。”
两个字被吞吐,含在齿间。
程幻舟的视野里立时只剩下一片漆黑,嘴被堵住,鼻尖嗅到的全是侵略性极强的桂花酒香味。
杜尽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无孔不入的黑暗幽灵,四面八方包裹住他,从他微微张开的唇齿钻进去。
视觉被遮蔽、嗅觉被入侵、口腔被占领。
他所有与外界连通的关窍全部都在顷刻沦陷。
程幻舟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舌根往外推,合拢牙关,试图将肆意侵入的敌人赶出去。
更要命的是,他现在没法释放信息素,便完全无法与对方抗衡。
杜尽深没有完全离开,只稍微给了他一点喘气的空间,他们的唇尚未完全分开,杜尽深就这么在黏着的状态中发出命令。
“张嘴。”
程幻舟得了空隙,慌乱地提醒他:“外面还有人……!”
他们朝夕相处的室友就在隔壁。
这要是弄出点什么动静,他还怎么面对这两个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室友?
杜尽深不要脸,他还要脸!
与此同时,他又如此清晰地感知到——
他们在接吻。
在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停顿后,杜尽深无视了程幻舟的提醒,再次封住了他的唇。
他的动作越来越凶狠,越来越过分,满房间都是不堪入耳的响声。
别再亲了,别再亲了,他要死了……
程幻舟想要哀嚎,想要求饶,却连一点多余的声音都发不出,全部被那人强硬的动作堵在嘴里。
杜尽深好像是要把他体内仅剩的香味都硬挤出来。
身体本能地想要迎合,却无能为力,后颈还没完全恢复好的腺体又开始隐隐作痛,火烧火燎。
似某种严厉的提醒。
他们其实早就走进了死胡同里,往前出不去,那就只能退出。
只是程幻舟总是逃避思考,如同一个快冻僵的乞丐,不可自制地留恋火焰烧灼后灰烬残留的余温。
这些年,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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