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入的徐玄卿侧身躲过了迎面而来的花瓶,冷眼看着撒泼的赵啸天,道:“你在闹些什么?”
这厮居然还有理了!赵啸天怒不可遏,扑上去一拳直击徐玄卿面门。哪知后者不躲不闪,硬生生迎了这饱含怒火的拳头,嘴角顷刻流下血水来。
“昨夜是我不好,”徐玄卿握住赵啸天还欲挥打的拳头,轻声道:“但是我不后悔。这一拳是对你的赔罪。”
眼前人垂下眼睫,玉一般的半张脸起了淤青,刺目的鲜血不住流下,这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赵啸天心头狂跳,竟有些心软。
尽会装可怜,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赵啸天赶紧拉回神智,他要把这人打发走,逃跑大计可千万不能被知晓了。于是便梗着脖子道:“老子不接受你的道歉!你要真的记挂半点我之前对你的好,剩下的两个月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徐玄卿视线越过赵啸天,轻飘飘地落在床下露出的包袱一角,心下顿时了然。他也不点破,似笑非笑道:“好,我答应你。”
待得徐玄卿走出藏锋苑,他立刻对贴身小厮吩咐道:“给我找来三十个方圆百里功夫最高强的护院,牢牢看住这个院子,不许里面的人走出半步。”
“是。”小厮低头,不敢直视气势极烈的徐玄卿,忙领命而去。
自那日起,赵啸天还真的就被囚困在了这藏锋苑。他是彻底不能出去了,稍微靠近大门几步就会被护院客气地请回去,想要翻墙,下面就是一排高壮护院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连藏锋苑内的婢女小厮都一块被禁了足,吃穿用度都由徐玄卿经手。最可恶的是那厮“严格”遵守承诺,还真的一日都未曾出现在赵啸天面前,他连火都不知道往何处发,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赵啸天愁的都快吃不下饭了,原先合身的衣袍也渐渐宽大起来。他算了算被禁足的日子,快半月有余,依那厮的无赖,恐怕还真不会依照协议的半年期限,到期了送他出去!
正叹气间,突闻雪香急急忙忙地传报:“大少奶奶,那狐狸精、那正室夫人造访了!现在正在会客室喝茶,要求见你。”
徐玄卿的正妻桃姬来了!
赵啸天眼睛一亮,这个正妻居然送上门来,他可算看到逃跑的曙光了!便连忙起身跑去会这“救命恩人”。
赵啸天甫踏进会客室,便见一名身着鹅黄襦裙的艳丽女子,端坐在主座,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小哥哥可还记得我?我们那日可在后花园里见过呢。”桃姬放下茶盏,脆生生地唤道,一派天真少女的烂漫之色。
何止后花园,我们昨日还见过呢。
赵啸天腹诽。他从前在话本中看过许多正室欺压小妾的桥段,只希望眼前这个也是个善妒的,赶紧把自己赶出府才好。
于是,赵啸天故意粗鲁道:“当然记得,前段日子您的风光进门谁人不知,我这破院子都快被锣鼓声掀翻了!”他也不行礼,自顾自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水便喝,一副不将正室主母放在眼里的样子。
没想到桃姬也不恼,摇摇头苦笑道:“我这不过是表面风光,官人刚迎我入门,就前往京城办事,至今未归呢。”
他走下主座,快步来到赵啸天面前,碧绿色的猫儿眼闪着狡黠的光:“所以我好生无聊,听闻官人赞誉啸天哥哥你温柔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手女红更是精妙绝伦。”他撅起红唇,小女儿姿态般摇晃着赵啸天的手臂,软软道:“我想给官人一个惊喜,能不能请啸天哥哥教我刺绣鸳鸯戏水图呢?”
什么玩意儿?温柔贤淑?琴棋书画?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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