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亲?
他竟不知道,他的啸天,曾经怀过他的孩子?
“哧——”这是剑尖入肉的声音。
照影嘴角顷刻流下鲜血,但他笑容不改,迎着徐玄卿的长剑,逼近他,轻轻道:“徐玄卿,你曾经什么都得到了。是你自己,一手把他推开的。”
“啊啊啊啊啊啊——”徐玄卿猛地爆发出一阵悲痛的惨叫,丢下佩剑,捂着双眼滑下在地。
照影怜悯地看着跪坐在眼前的艳丽青年,后者漂亮凤眸中的神采尽灭,双目充血,只怔怔看着地面,裂开的眼角流下汩汩鲜血。
狰狞扭曲的面容,如地狱里的修罗恶鬼。
徐玄卿带来的随从到底不敌人多势众的云生宫,此刻皆已被捆绑拿下。照影用折扇拍拍失魂的徐玄卿的脸颊,轻慢道:“结束了。”
“给我全部关入地牢。”
立马扑上来两个小婢,她们拿着医药箱惊慌失措地喊着:“大人,你腹部流了好多血,请让奴婢为您医治!”
照影吐出一口血,二指急点数处大穴,止住腹部出血,闷哼道:“别管我。还不快去把赵啸天找回来!”
赵啸天简直使出了全部功力,运起轻功,往下山正门飞奔。
他趁众人混战,那两混蛋你死我活的时候,随便扒了一个昏倒小厮的外袍,披上就溜。
光是想到刚刚的情景他就头皮发麻,只想离那两人越远越好!
估摸大半护卫都被照影调去大殿了,下山的道路几乎看不到人,一路畅通无阻。只有四名护卫守在正门,被赵啸天拼尽全力打倒在地。他解下门口徐玄卿马车的马的缰绳,翻身上马,不敢多作耽误,大腿把马肚一夹,呼喝着往山下逃去。
纵马飞奔的赵啸天不过跑出数里,就听到了身后隐约的人声。照影肯定已经发现他跑了,派人来抓他了!
“驾!”他心脏狂跳,只得拼命拍打马身,希望马儿跑得越快越好。
山路崎岖,他整个人在高速的马身上被颠得抛高又落下,痛苦不已。尤其是小腹,又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阵痛。
他闷哼一声,捂住酸痛不已的小腹,额角淌落豆大的汗珠。但是还没甩脱身后的追兵,他丝毫不敢松懈。
下山只有一条路,笔直通向摘星城。
来到城门处,赵啸天略略思考一阵,翻身下马,一掌拍向马屁股,驱赶着它往城外森林跑去,自己则装作跋涉的旅人,不引人注目地混入城内。
摘星城自然不能久留,赵啸天摸出口袋里的几个铜板,买身最普通不过的灰袍换上,躲进干草车里,随着车夫出城。
果然,干草车在出城时受到了盘查,可惜任谁也想不到这厚厚干草堆里藏了人。赵啸天透过缝隙往外望去,看到如上次一样,又是几名守卫在拿着他的画像寻人。
但是这次,谁也捉不到他了。
干草车慢悠悠行驶在乡间小路上,赵啸天见驶得远了,听不到人声,慢慢放下心来。连日来的劳心劳力,让他松懈后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慢慢睡着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黑甜,格外漫长。
“嗯,这是什么”
“有人,草里有人!”
赵啸天是被一阵骚动惊醒的,他睁开眼,猛地从草里坐起身,把外面的两人吓得够呛:“天爷啊,真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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